“你接着想，还有没有别的？”

    凌绮罗鼓励龙宁，只要龙宁再说些别的线索，她一定能从这条线索中推断出来龙宁的主人是谁。

    龙宁安静了片刻，最终还是苦恼道：“记不起来了……那只嚣张鬼说它打败过我们所有鬼，应该是真的，可是我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也想不起来它的主人和那个人相斗的情景了。”

    龙宁拒绝称呼那个把它差点折磨到魂飞魄散的人为“主人”，现在提起，它一律用“那个人”来代替。

    凌绮罗惋惜，不过，龙宁能说出这么多，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让龙宁好好休息，安养魂魄，自己立即找出纸笔，开始画人物关系图。

    那只嚣张鬼的主人，凌绮罗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蒋莉莉。

    蒋莉莉据传是野模出身，虽有姣好的面容和火辣的身材，但一直没有资源。她以模特身份出道，其实刚开始什么通告都接，只要能赚钱就行。

    如此混了三四年，眼瞅着新一茬的小姑娘们已经赶上来，蒋莉莉的危机感日益增强。但因为没有门路，她始终在娱乐圈底层挣扎。

    可是后来，蒋莉莉突然就因为一个意外事件走红了。这是她开始红的契机，从此之后，她的资源突然好转，她参演的电视剧，即便戏不火，人也会火，十八线小野模几乎一步登天，很快就成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这个成名轨迹，很符合嚣张鬼的说法。

    另一点，娱乐圈养小鬼的那帮人，其中就有蒋莉莉。

    上次凌绮罗在网上看蒋莉莉的直播，发现她面色虚浮、双眼发昏，这表明她养的那只小鬼已经不安分了，想要反噬她。

    确定了嚣张鬼的主人，凌绮罗搜索了蒋莉莉的黑历史和负面消息，还真有所发现。

    蒋莉莉之所以那么快就火爆了，很大的原因是她会挑剧本、善挑角色。她演的多是那种很讨喜的人物形象，这也让她的观众缘路人缘都非常好。

    而在挑这些戏的过程中，蒋莉莉与其他演员发生过不少冲突。

    海角论坛上有人爆料，说蒋莉莉用下流手段挤走了某角色的竞争者，说蒋莉莉出卖身体换取机会，说蒋莉莉买水军对某演员进行人身攻击害得那人差点抑郁……

    诸如此类的说法有很多，凌绮罗耐心核查，发现这些说法基本属实。

    她把蒋莉莉击败的对手一一记录下来，一共有五人。

    这五人中，已经有两人因为发展不顺利，几乎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还有三人尚且处于活跃状态，发展的都还可以。

    而让凌绮罗惊讶的是，白羽霜就在这五人名单之中。

    白羽霜养小鬼了？凌绮罗否定了这个念头。

    虽然她还没和白羽霜对戏，但去年试镜阿鲤时，她曾和白羽霜擦肩而过，她确定白羽霜身上没有那种养小鬼之后沾染上的阴晦之气。

    剩下四个，那就好排查了。

    凌绮罗决定抽空一一却拜访一下，早日了结龙宁的夙愿。

    第二天，按拍摄通告，凌绮罗有一场和白羽霜的戏。

    出门前，她本想着让龙宁好好在酒店休息，但鬼使神差的，她顺手把那只小羊玩偶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