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片场，凌绮罗热情地和众人打招呼，得到一片回应。

    她为人谦虚低调，再加上是当红小生夏子时的同门师妹，有夏子时帮衬着，在剧组里人缘蛮好的。

    别人都回个笑脸或者回句话，唯有白羽霜冷着脸，高傲地对凌绮罗点了点头。

    一身丫鬟装扮的于倩然正站在白羽霜身后，悄悄对凌绮罗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也没辙。

    换角儿之后，张灵玉演过的戏份，白羽霜要全部重演一遍，于倩然作为程筠素的丫鬟，自然也要重新配合拍摄。

    她心里倒是蛮高兴的，因为这样就能多拿到一些报酬。

    凌绮罗调皮地对于倩然眨眨眼睛，没把白羽霜的无礼放在心上，反正她打招呼是出于礼貌，别人怎么回应与她无关。

    化妆师过来要给凌绮罗化妆做造型，凌绮罗便把随身的小包取下来，把钥匙扣装进去，打算放远一点。

    夏子时看到了她的钥匙扣，笑道：“好可爱的小绵羊，没想到绮罗喜欢这种小玩意儿。能给我看看吗？”

    这没什么不能看的，凌绮罗把钥匙扣递给他，笑道：“女孩子都会比较喜欢这种萌物吧，难得你会对它感兴趣。”

    “我侄子属羊的，我打算送他一个小玩意儿，你这是从哪里买的？”夏子时也对小羊玩偶爱不释手了，翻来覆去地看。

    凌绮罗大言不惭道：“这是我自己做的，买不到。”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大家别追问下去，谁知听了这话，大家却炸了锅似的，一个个都激动起来，热情高涨。

    “真的是手工做的？天，做的太好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手工痕迹！”

    “就是就是！这年头竟然还有女孩子会做针线活，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小姑娘连针都不会穿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争相传看这只小羊玩偶。

    于倩然也想看，然而她一个跑龙套的，脸皮薄，不好意思围上去和别人争抢，只能眼巴巴地瞅着。

    凌绮罗注意到她的神情，等小羊传了一圈又回到她手上之后，便拿着小羊走向于倩然。

    白羽霜淡漠地看着凌绮罗向她走过来，心里有一丝松动，表情有一丝缓和。既然凌绮罗再次示好，那她就表示一下吧。她张开手掌，抬起，准备接……

    谁知，凌绮罗直接绕过了她，把小羊递给了她身后的于倩然。

    白羽霜的手僵在那里，嘴角刚弯起的半抹微笑也停住了，脸色变得铁青。

    凌绮罗和于倩然都没注意到她，两人开始说笑起来。

    那只小羊从白羽霜头顶掠过，到了于倩然的手上。

    于倩然不懂玄术，不知道在这一瞬间，小羊玩偶里的那只鬼魂剧烈地挣扎起来。

    玩偶已经脱手，凌绮罗也没感受到龙宁的异样。

    小小的魂魄在玩偶里痛苦地打滚，它又忆起了当初的惨痛。

    好在于倩然看过之后，很快就把玩偶换给了凌绮罗。

    凌绮罗接手的一刹那，感受到龙宁沸腾般的翻滚的情绪，吓了一大跳。她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啦！”

    于倩然还以为凌绮罗是在和她说话，疑惑道：“我没怎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