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选的安慰，白羽霜默然不语。

    这种自我安慰的说法，说到底，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别人在乎，她白羽霜也在乎。

    但考虑到事业的发展，白羽霜还是义无反顾。

    《凤舞天下》很快就要播出了，凭借这部戏，她必然会爆红。然而白羽霜觉得还不够，她想趁热打铁，多接几部女主戏，奠定她的一线花旦地位。

    为了这个目标，她明知张康铭不怀好意，却还是来了。

    一切都是按照她预想的发展的，除了剧组里汹涌的议论。

    白羽霜反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让自己不要听不要看，只埋头把角色演好。所以，她进组之后，除了拍戏，其他时间都在刻苦钻研剧本、背台词。

    耳不听多清静，白羽霜不把流言蜚语放在心上，其他人觉得没意思，议论了几次之后便不再提了。

    一心扑在演戏上的白羽霜，几乎不与人来往，维持着她一贯塑造的“高冷孤傲”的形象。而凌绮罗与女一号的戏还没开始拍，两人便几乎没有接触。

    凌绮罗不是那种爱串门、爱到处结交的人，没她戏的时候，她都是和白金一起待在酒店房间里。

    白金现在正在自学化妆、造型，整天忙得很。凌绮罗无聊，便和龙宁说话。

    经过几天的相处，龙宁和她们已经熟悉起来了，胆子变大了，话也多了起来。

    龙宁是鬼，凌绮罗是妖，一鬼一妖的谈话内容，便围绕着鬼怪展开。

    有关自身的很多记忆，龙宁已经忘了，但他还记得很多别人的事。

    “我以前被禁锢的时候，曾跟随那个人一起外出，遇见过好几只不同的鬼，它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养的。”

    龙宁边想边说，语速很慢。

    他所说的“这个圈子”，是指娱乐圈。

    凌绮罗点头，就她所知，娱乐圈里养小鬼的就有好几个，有的红有的不红。这些人身上多少都沾染了些阴晦的气息，通晓玄学或者修道之人，都能很轻易地看出来。

    凌绮罗引着龙宁多说，她不指望龙宁能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但她可以根据龙宁所说的有效线索进行推断，或许能帮助它早日找到仇人。

    “你见了那几只鬼，有和它们聊天吗？”凌绮罗问。

    “没有，”龙宁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羞愧，“我阴力太弱，它们看不上我……不过它们聊天时，是允许我在一旁听的。”

    “哦？它们说了什么？”凌绮罗很感兴趣。

    龙宁认真想了想，说道：“嗯……就是夸自己有多厉害，还说它们为主人立下了什么功劳。我记得有个长得特别丑的鬼，他最嚣张，说它的主人花大价钱供奉了它，因为它凭着能力把它的主人从一个十八线开外的不入流艺人，变成了红遍半边天的大明星。”

    凌绮罗在心里默默猜测这会是谁，想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

    龙宁又道：“其中一个鬼不服，那个嚣张鬼就把它揍了一顿。嚣张鬼还说，我们打不过它，因此我们其他鬼的主人全都败给他的主人过。”

    这是个重要信息！凌绮罗顿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