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平生没好气横他一眼,头也不回问蛋蛋:“儿子,你怎么样,还有那两个小鬼。”
“子休”:“……”
苟平生回头诧异。
“子休”:“……没事。”
蛋蛋倒是没伤到哪,就是被这些坏大人吓到了。
有时候人性的恶意比直接的□□伤害还要可怕。
“爸!”蛋蛋哭着喊。
他想下楼梯去苟平生那,“子休”摁着他肩膀不让动。
“儿子,你再稍等会,背过身去。”
“噢。”蛋蛋乖乖照做。
苟平生这才略松手,将魏虎随手掀倒在地上:“我们大人的梁子,你拿个孩子做文章,可真是够要脸的。”
魏虎色厉内荏:“谁让你们大人不管好他,跑我们家的工厂里!”
“你还真当这个山头是你们魏家的吗!在这个渠阳村,我儿子想去哪就去哪,还没被人拦过!”
“我们出了钱承包就是我们魏家的,谁都不能靠近一步!”
“村委会只是给了你们使用权,没让你们圈成禁地,更没让你们大肆砍伐山林!”
苟平生站起身沉了声道:“做事不留底线,小心遭报应。”
李君柯捧着手机跳脚:“曝光你……”
“就是有你们这样的熊家长,才会养出这样的熊孩子!魏虎爬起来:“喂,那个姓李的狗腿子,记得把这段拍进去啊!”
李君柯啐他一口,立刻缩回他大哥身后。
苟平生吆喝一声:“走了。”
子休牵着蛋蛋下来,熊猫滚滚四脚着地爬过来。
苟平生进门时滚滚就恢复了原样,没人注意到它的变化。
*
魏虎眼睁睁看着苟平生带走人,扬长而去,气得肝疼。
他跑下山去,找到老村长家:“老村长,你得为我做主啊!”
房里的老村长摇着大蒲扇抱怨:“大热天的,能让人睡个安生觉吗……”
走出门,老村长问:“你有事?”
魏虎道:“我要告你们村的苟平生!他不仅擅闯我们的工厂,还打伤了我!”
老村长烦:“真要说道?”
魏虎:“真要!”
“行,那我们得好好掰扯掰扯了,小虎子说你砍了他们家的果树,是不是有这回事?”
“他倒打一耙!他恶人先告状!”魏虎还没从老村长的称呼中领悟到他的偏心。
“我们承包了马蹄山,那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家的,我们想砍就砍,关他什么事!”
“话不能这么说嘛,后山,就是马蹄山,以前是给苟家承包的,山上的树都是他家种的,果树就得好几百棵,值不少钱呢。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给人砍光了,也不仁义是不是?”
“放屁!根本……”没有这么多。
魏虎还没说完,老村长抢了话慢悠悠道:“这样吧,既然要审,咱们到祠堂去,把人都请过来。”
“去就去!”魏虎自觉他早就给村委会的人送过礼,不怕事。
午后两三点,村里人都吃过午饭,正是一天最闲的时候。
村里的打钟一敲响,众人将祠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祠堂里在准备“开堂问审”,正上方是几个长者的位置。
魏虎自信地坐在左手边,身后是厂子里的几个人。
苟平生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