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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缓缓归矣
    甄停云原只是一时的怒不可遏又不知该如何言语,这才在盛气下踢了几脚。

    其实,以她的气力,哪怕是用全力踢人,对于傅长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所以,傅长熹根本就没躲,站在原地由着她踢着,动也不动的。

    甄停云反倒因为动作剧烈,脸上渐渐涨红,竟还有些气喘吁吁。

    这样剧烈的动作确实是很消耗力气和情绪,甄停云踢得脚疼,胸中的怒气不知不觉便缓和了许多,理智也跟着回来了。

    只是,没等她平心静气的收回脚,脚上的绣鞋仿佛被傅长熹衣袍上的饰物勾了一下,然后顺着她踢打的余力,竟是被甩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轻响,绣鞋从半空低飞而过,落在了地上。

    因着正值深夜,左右都是戒严的侍卫,寂无人声,绣鞋落地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

    甄停云的脸立刻就更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事实上,这绣鞋乃是慈恩宫的那些宫女们为了配上郑太后给的那条大红薄绡金绣牡丹的长裙,这才特特寻出来给人换上的。所以,这一双绣鞋也是大红刺绣牡丹的,鞋尖上绣着的牡丹富丽堂皇,栩栩如生,花蕊处甚至还缀着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珠光莹莹,无论样式和颜色都是极精致漂亮的。只是,这绣鞋原也不是甄停云的尺寸,甄停云穿着还是略大了些。为此,甄停云还套了厚些的罗袜,这才能够勉强穿上。

    偏偏,适才甄停云一时激怒,也顾不得脚上这双不甚合脚的鞋子,连着在傅长熹的身上踢了好几次,绣鞋也被踢得有些松垮,再被饰物一勾,很轻易的便被甩了出去。

    哪怕傅长熹都是没想到这一节,不由一怔。

    甄停云看了他一眼,又气又恼,索性不理他,自己将只着罗袜的右脚抬起了些,然后单脚跳着要去捡鞋子。

    傅长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处手,把她按在了原地:“你别动。”

    甄停云见他还敢拦自己,真想再踢他两脚。

    “你别动,”傅长熹再一次重复,按着她的肩,一面说一面解释道,“你站这里别动,我去给你捡。”

    甄停云撇过头去,不想正眼看他——哪怕傅长熹生得宛若天人,英俊无比,此时对她而言也是面目可憎。

    傅长熹却是极认真的看着她。

    满月时的月光浓浓,照在她乌黑的发髻上,乌发似也跟着微微发亮,她的侧颊却是雪雪白的,颜色像极了深夜才会绽开的昙花花瓣,柔软白皙,带着隐隐的芬芳,含着甜蜜。

    只是,她的唇却是抿得紧紧的,仿佛是倔强的蚌壳,宁愿忍受苦痛折磨也不愿轻易打开自己,更不愿将内里那甜美多汁的蚌肉展露在人前。

    傅长熹忽然便觉得心上好似被什么戳了一下,又软又酸,甚至很想伸手去抚摸那样冷淡的唇线,很想凑上轻轻的吻她的唇瓣。

    好在,傅长熹克制住了——他还没有昏头,还有理智,心知自己这时候要是真敢凑过去,甄停云只怕也是真敢直接打他的脸——站着被踢几下倒没什么,可若是脸上挨了几下,那痕迹肯定是掩不住的,明日大概就没脸见人了。

    傅长熹到底是个要脸的人,他克制住了自己,力道轻柔的按住了甄停云的肩头,认真与她道:“我去给你捡。”

    甄停云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还有些发酸,唇线紧抿着,挤出一句话来:“不用你!”

    这是这日晚上,甄停云开口与他说的第一句话。

    听着紧绷绷的,仿佛还带着一点儿鼻音,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傅长熹听着难免心疼,心疼完了才反应过来——等等,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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