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怿然眸光微动,略一点头“我接受。”
“成交。”柯寻伸出手去。
然而牧怿然并没有赏脸和他握一下,仍然高贵冷艳地抬步就走。
柯寻“……”
卫东“柯儿,你对我真好,好想抱着你大腿哭,不愧是我亲生的发小,以后我爸就是你爸,我妈就是你妈,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媳妇就是你弟妹。”
柯寻“……滚,让我帮你养爹养妈养儿子,想得挺美,怎么不让我帮你养媳妇?”
卫东“你他妈性别男、喜好男,我把我媳妇给你你要啊?”
柯寻“首先你先得有个媳妇,单身狗狗籍还没脱呢,别想太多。”
卫东叹了口气“是不能想太多,遇着这种破事,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呢,要什么自行车。”
“也别太悲观,”柯寻用力地揽住他的肩头,“人一旦放弃希望,那希望也会放弃你。你信我的直觉么?我直觉咱们一定能出去。”
卫东脸上挤出个哭似的笑,哪怕两个人刚才默契地想以逗贫的方式让彼此乐观和振作起来,也仍然抵挡不住死亡的压力和绝望的苗头“你特么一安倍‘弯’人哪儿来的‘直’觉……不过你有时候是太直了,刚才那些话你不该那么说,就算你真觉得我的命比他的重要,你也不能说给他听啊,搁谁心里能听得高兴啊?”
“放心,他不会介意。”柯寻笑笑。
“你怎么知道?”卫东不信。
“如果一个人为了抱大腿求生存,连最好的兄弟都可以放弃,这种人值得信任么?”柯寻说着大步赶上前去。
和牧怿然并肩而行,柯寻偏头看着他“咱们现在可以正式算是一伙的了吧?是不是该跟我们说说你得到的线索了?”
牧怿然淡淡道“算不上是线索,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还需要印证,然而用来印证的法子只有继续等待死亡,代价太大。”
“别有压力,先说说看,也许我们可以帮上忙。”柯寻温声安抚。
牧怿然看他一眼,收回目光“我首先产生疑惑的是,为什么昨夜死亡的五个人,死法不一样。”
柯寻想了想“因为是被不同的‘东西’杀的?”
牧怿然微嘲“不管是什么‘东西’,不都是非自然的‘东西’?为什么守灵的三人是被活活吓死后剜去了眼睛,而挖坟的两人却是被……”
卫东忙捂耳朵“别说,别说!”
柯寻又想了想“因为遇到的是不同种类的‘东西’?”
牧怿然说“这固然可以做为一种解释,但我更在意这两拨人的死状,无论是被剜去眼睛,还是被……”
卫东捂耳“人工马赛克人工马赛克人工马赛克……”
牧怿然“……死后尸体仍然保持原有的轮廓,这两种死状,都十分的形式化,或者说,具有一定的仪式性和标志性。”
柯寻“话虽如此,可我仍然看不出这对咱们能有什么启发。”
牧怿然淡淡地看向他“你说你是体育系生,看样子没说谎。”
柯寻“……虽然你讽刺了我,但我不生气。”
牧怿然闭了闭眼,冷声往下说“如果一个体育场馆里,跑道上摆着栏架,草皮上放着铅球,以及跳高用的垫子,跳远用的沙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