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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迅速轰然炸开,将拘谨不安烧成灰烬。

    他一如既往发凉,隔着夏日薄裳,恰到好处舒缓了她的焦虑。

    她如坠蜜织软云,战战兢兢伸出右臂,搭向他的颈脖,无意间造成诱敌深入的暗示。

    徐赫自是不遗余力,趁她迷糊给予回应,极尽所能,接连掠夺。

    当阮时意被烫人的烙铁硌周身不自在、气息越发凌乱之时,徐赫沉嗓暗含粗粝糖粒。

    “阮阮,你得想法子安抚你家小三郎。”

    阮时意懊恼扭过头,细腻腮边与莹润耳垂泛起赤红,如抹了一层红玉碎末。

    鼻腔里隐约激发的恼音,颤颤随风溶于清凉夏夜,暗生炙烈感。

    皎月无言,悄悄藏进了云端。

    翌日,阿六带上徐赫的行李及五条大犬进入首辅府时,徐赫与阮时意皆未露面。

    待周氏将孩子和狗安顿至简洁小院,那对夫妇先后探视,却非同时现身,仿佛有意避嫌。

    徐赫整理私物,并托人向翰林画院请假本月,以保证有充裕时间揭开齐王留下的晴岚图,以及临摹未完部分。

    他终日闭门不出,连饭菜都是仆从用托盘送至画室窗台。

    自地下城一案爆发后,阮时意若非困于篱溪宅院,便是躲在首辅府中。

    原想去一趟城南,确认义善堂能否容纳秘道中被囚的童工,但她希望第一时间知悉祖父遗留的秘密。

    她本可径自到倚桐苑陪他一起研究,奈何昨夜

    嗯,有必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论人前人后。

    诚然,这回脊骨不酸、腿脚不疼,可她的手和胳膊,已酸涩难抬。

    任何失神间隙,她总能记起他如云似水的柔声轻唤。

    那狡猾家伙,以绵烈势态闹得她晕头转向,才攫住皓腕,图谋不轨。

    当时,周遭僻静得像是从首辅府割裂出去了,唯剩虫鸣悉索、鱼儿扑腾,几乎可忽略那微弱的低哼浅喃。

    那人懒懒靠在屏风底座上,俊容端凝,郎朗昭昭,一派君子风范。

    若只看他半眯笑眸的云淡风轻状,定然难以想象他在搞什么鬼。

    偏生阮时意因不熟练,屡屡累得半途而废。

    数次讨饶过后,最终大手握住小手,彼此衣襟一团狼藉,真是受够了

    过了亥时,阮时意颓然回到绣月居。

    两眼困倦无神,檀唇微红,发髻蓬松,绸纱湿哒哒堪比动真格。

    那份羞耻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傍晚时分,徐赫手捧新揭的晴岚图,敲开她的院门。

    “我省得你跑一趟,直接来了。”

    见他言简意赅,表情阴晴不定,阮时意深知事有蹊跷,瞬即将忸怩暂搁一旁,请他入书房详谈,道上禁不住小声催促“祖父写了什么”

    灯火燃亮,仆役退下,徐赫缓缓展开图卷。

    不知该喜或是该恼,背面并不像皇帝所藏那般绘制了复杂地图,仅有寥寥四字。

    三百里外。

    加上平氏、洪朗然与她自留的三幅,按顺序串联后可得出古祁城、三百里外、地下河、石龙为记。

    在“三百里外”与“地下河”之间,还差了下落不明的那幅

    倘若为古祁城的地下河,大抵不会太难找;在城外方圆三百里外、不辨南北西东的荒漠地带,要去寻一条隐蔽地下河堪比大海捞针。

    几经周折,六得其五,终归无果。

    “老爷子心思缜密,教人叹服”徐赫苦笑,“无首段详图,咱们或许忽略了脚底下的秘道;但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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