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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迷踪—命运之战
    那回我爷爷借着嘎鱼将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鬼子和伪军好好整治了一番,这个“渔娃”的名声便随之在军区大噪。

    几乎每个八路军战士都盼着渔娃子来传递情报,因为爷爷他年纪虽小,本事却不小。

    每回上门送情报都不空着手,他一来大家就有鱼鲜可以打牙祭了。

    爷爷告诉我,当年他参加敌后工作的时候,在每一处可以捕鱼的河沟里都放下了独门的捕鱼工具——一种用柳条编的大个鱼篓。

    爷爷把它们用麻绳固定在河水中适当的位置,让鱼篓的开口冲着水流方向,当潮汐退去水位下降,来不及脱身的鱼便被困在鱼篓之中。

    等潮汐涨起水位上升,这些鱼儿就会自己脱困,靠这个法子,爷爷轻易就能收获不少鲜鱼。

    每次出城送情报时,他只要稍微绕几步远,跑到鱼篓处,收起里面的鲜鱼送给部队的战士们打牙祭。

    等回城时,再去另外几个鱼篓那里起获鲜鱼,拿在手里充当渔获来搪塞门口盘查的敌伪。

    爷爷他这几年的敌后工作能开展得顺风顺水,全得益于这手傲人的本事。

    倒并非没有敌伪对爷爷起疑,而是他手中鱼篓里满满的鲜鱼打消了敌人的疑虑。

    对于一个常人而言,既然捕获了这老些鲜鱼,肯定没有精力再干别的事情,毕竟河里的鱼儿是不会骗人的,对吧?

    爷爷他不无得意地跟我讲,有一次他接到一个紧急命令,上级要求他立即把一封情报传递给部队。

    拿到情报时,领导反复叮嘱他:“这次军情紧急,小章你千万不要在路上耽搁时间。城外下洼村里的丁财主是咱们自己人,你去找他借一匹马当脚力,务必尽快把情报送出去。”

    这里多说一句,我爷爷的小时候,章家的家道尚未中落,自家砖厂里就养着几匹用来套车送砖的骟马和骡子。

    我爷爷天生一副好玩闹的性子,天天吵着要骑马,这砖厂的车把式还能拂了少东家的意么?

    在几个车把式手把手的调教下,爷爷他虽然骑不得劣马,但对付一些性子温顺的骟马和牝马绝对不成问题。

    这相当于在捏初始人物时自带了初级骑术,所以找财主借马送信对我爷爷而言只算小事儿一桩。

    那天爷爷顺利得找到丁财主借到一匹骟马,然而骑在马上的爷爷,这心里总有点儿不痛快。

    “这次让我渔娃子两手空空地去部队送情报,不是要坏我从不走空的招牌么,可上级严令在路上不许我耽搁……要是能从哪里搞到一条鱼就好了。”

    爷爷一路走一路愁,可眼瞅马上就要到部队驻地了,他也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最后他骑马来到一条大河边,这虽说是大河,却因为眼下正值枯水期,河里水位比较低。

    爷爷他实在懒得沿河边去找渡桥,于是就寻了一处浅滩,自己先跳下去,用脚踩了踩河床,试了试深浅软硬。

    然后他翻身上马,用双腿一夹马肚子,就这么马跃小溪,直接淌过去了。

    走着走着,我爷爷突然感觉胯下的马身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马腿之上。

    爷爷他是福至心灵,立刻蹁腿下马,跳进水里一下子摸上来一条被马腿撞得七荤八素的四五斤沉的大鲤鱼。

    这下可把爷爷高兴坏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兴冲冲地抱起鲤鱼,连连催动骟马,不一会儿便赶到了部队驻地。

    看见我爷爷这副湿淋淋的模样,部队领导上来就批评他太过轻浮儿戏,递送紧急情报的路上还不忘下水胡闹。

    我爷爷那叫一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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