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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迷踪—嘎鱼奇功
    并非我在替自己长辈脸上贴金,而是爷爷他在命运女神的垂青下确实赶上了好时候。

    在抗战初期,对敌情报工作一度开展得相当艰苦,那时日寇气焰正盛,再加上其国内经过多年备战,后勤物资暂时比较充裕。

    一有军事行动,日寇便带着给养乘着专列直扑目标地点,于途绝少停车补给,根本就不接触外人。

    我方人员想要获得有价值的情报十分困难,即便历经千辛万苦搞到了,未等交通员凭着两条腿将其传递出去,鬼子们已经下了火车举着刀枪杀过来了。

    这时好不容易搞来的情报也随之失去了意义。

    然而这一切在抗战进入相持阶段之后,发生了极大的改观。

    一来日寇战线拉得太长,后勤补给不足,必须依靠当地伪政府配合来征夫征粮,一旦鬼子开始着手抢粮,那肯定就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二来此时日寇要掠夺南洋资源,将大量原本用于进攻我方的主力军团调往南洋前线,导致后方日益空虚。

    这一时期沦陷区的治安稳定,主要依靠后续从日本本土调来的乙种甚至丙种师团加上伪军来维持。

    和起初那些气焰熏天,作战素质强硬的部队相比,后面来的这些鬼子就有些烂泥扶不上墙了,嘴又馋纪律又差,三天两头地跑到酒馆里蹭吃白喝。

    有道是“彼之毒药,我之蔷薇”,大量日伪涌入酒馆祸害百姓的同时,也给爷爷带来了丰富的情报资源。

    我爷爷能搞到那么多一手情报,主要还得归功于世人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

    当年不同职业之间所存在的强烈歧视,是如今之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旧中国工业水平落后,技工奇缺,能读书认字的人再不济也能上个技能学校,毕了业便可以去工厂领工资捧铁饭碗,属于令人眼红的出息职业。

    而打渔卖酒绝对是伺候人的贱役,读书认字的人轻易不会操持这种生计。

    再说渔夫这种职业,旁人轻易也伪装不来,固然人人都可以钓鱼,但那是以此为消遣,这渔夫却要靠水上的本事吃饭养家。

    一上午钓上十来斤鱼,绝对可以算作资深钓客,但最蹩脚的渔夫也要强过他两倍还多。

    河里的鱼儿不会骗人,打不上鱼的渔夫肯定会遭人怀疑,同理,一个次次满载而归的渔娃,他认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一个连汉字都不认识的小孩儿,又怎么可能懂得日语?因此那些侵略者毫不避讳我爷爷,每每在他面前放肆地用日语谈笑。

    呵呵,你们做梦都没想到吧?有些人是能同时点亮两个初始天赋的!

    爷爷当年给我讲古的时候,还着重回忆了这一段经历。

    爷爷他慨叹说难怪咱们一开打就吃了人家一个大亏,这些人实在太虚伪!

    别看来店里吃饭的鬼子如何彬彬有礼,坐姿如何端正,干什么事儿都一板一眼,甚至有几个年轻一点儿的鬼子,看见在柜台算账的老板娘居然还会脸红,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

    但只要两口黄汤一下肚,立刻就原形毕露,领子也扯开了,坐姿也扭开了,说话也吼开了,更要命的是它们居然还满嘴跑火车,甚至开始说起上司的小话。

    这绝不是什么素质高,不过就是它们平时被管得太严了,领扣如果少扣了一个,长官抬手便是两耳光;敢呼痛不说嗨,反手又来两耳光。

    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老实巴交的农民,爱护家庭的父亲和丈夫;那是一帮带着重重枷锁,看上去好像老实无害,实际上却无比凶残的暴徒,在那双貌似恭顺的眼睛里潜藏着野兽一般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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