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妈妈带着丫头们进来几趟,见区氏一直睡的安稳,遂又退了出去。如此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早起的姜璃珠亲自端了盆帕进去伺候区氏梳洗,梳洗罢后两人转到外一进的大榻上相对坐着用早点,才将粥盛到碗里,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张登甩帘而入,指着区氏骂道:“你可还要脸?你可堪为人/妻,堪为人母?”
区氏无精打彩,连丈夫的怒气都没力气顶了,抬眉问道:“我怎么了?”
张登两只手从自己身上从上往下比着,比得半天忽而见姜璃珠回头,对着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不好再说下流之言,甩打着帘子,转身又走了。
区氏手中的勺子忽而落到桌上,再溅到地上,哗啦啦摔成了三瓣。她道:“不好,你姑奶奶去了何处?”
从昨夜就被忘掉的姜大家,区氏这会儿才想了起来,一把推了膝盖上所搭的狐皮褥子起身,下床走了两步便天旋地转,直接一个仰倒,躺到了地上。
姜璃珠起身,围着区氏走了一圈,看得一眼,停脚在她身边欲扶不扶,忽而尖叫了一声,待引来了扈妈妈等人,便于乱中转身出了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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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家老树开花发新枝,人言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要不经昨夜一回,还不知道自己果真能坐地吸土。她那先夫死了整整二十三年,但是这种事情又怎能忘。与张登相比,先夫简直就是条虫,而张登是条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龙。
整整一夜,他折腾到五更才睡。经这一回,姜大家才知自己前五十年,竟是白活了。
早起,张登望着被窝里无比娇羞的老妇人显然也吓坏了,不过好在怕惊到院里伺候的婆子们,并未敢大闹腾,起床之后披了件袍子转身便走。
张登一走,进来的便是如锦,这丫头从来笑笑嘻嘻,面容平常之极,也不知道张登看上她什么。
姜大家不知张登要怎么安排自己,但怎么都觉得一个贵妾之位该是有的,而如锦不过一个通房丫头而已,为了能于第一次就从气势上压下如锦,她指着那一地的衣服道:“将那件衣服给我捡起来!”
如锦也有五个月的身子,她怀孕之后面容越发丑陋,此时面上浮着一层黑黄,厚厚一层子的斑。
她笑笑嘻嘻拣起姜大家那些衣物,一股脑儿抱起来,却不往姜大家面前来,而是转身抱着出门,到了慎德堂门外,将那亵衣亵裤等物一股脑儿晾到了门前一株株青松上。
慎德堂的几个小婢女也跟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问道:“如锦姑娘,这些是谁的衣服,竟要拿到院外来晾。”
如锦仍还笑笑嘻嘻:“还能有谁?是咱们姜大家的,她是和悦公主的教习,昨夜也不知怎么的,教习到老爷床上去了,哎哟哟,你们瞧瞧,公主教习就是不一样,这衣服上,啧啧!”
那亵裤上还有精斑点点,一群小丫头们一脸的好奇,如锦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进去看看,那不穿衣服的公主教习,她究竟长个什么样子?”
她率着一群小丫头进了卧室,见姜大家正赤身**找着遮物,喝道:“将这屋子里但凡布的东西全给我收起来,一会儿咱们请了夫人过来,叫夫人来看看,她家的教习光明正大在这里偷汉了。”
这屋子里如锦便是主母,几个小丫头们听了,连拉带扯一边臊皮着姜大家,一边就往外扯窗帘幔帐等物。姜大家光着屁股,撕这个夺那个,五十岁的人了,老脸上残脂旧粉一个劲的往下掉着,偷了一夜的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