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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妒火
的,想了想道:“此人不是池中之物。”本欲劝孟宓收敛心思,太后召她入宫意思明确,她将来是要做楚王后妃的人,不该对外男动任何心思,但这话由他来说实不合适,见孟宓眼神更晃神采,叹道,“蔺华。”

    曾经是郑国的上阳君。

    如此人物,出现鄢郢,绝不是为楚王德政而来,桓夙的父王算是一个仁君,但骆谷清楚,桓夙,绝对不是。

    骆谷离去了。

    孟宓用唇齿轻轻咬合出两个字:“蔺华。”

    华,美也。

    她的脸飞快地再上了一层嫣粉,连桓夙什么时候回来的都忘了,他拎着箭筒,插着数支羽箭,面孔如霜,见她伏案写着什么,正要走上前,孟宓收之不及,被冷眼的桓夙一只手抢过。

    偌大的“蔺华”二字,他还没有眼瞎。

    孟宓探手要抓,桓夙冷笑,手抽出一支羽箭用力往案几一掼,钉入檀木寸余,吓得孟宓两眼发直,颤颤着后退,跌倒在地。

    她的字,娟秀而清丽,和人不同,字体偏瘦,写的是石鼓文,这个女人生活在他的屋檐之下,却执笔提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个念头一起,桓夙登时勃然,孟宓眼睁睁看着,她画了半日的文字被桓夙硬生生撕成了四半。

    孟宓再后退,再也不敢抬头,不敢与他对视一下。

    她还没有傻,桓夙在动怒。

    “呵,吃里扒外的东西!”桓夙将那绢帛扔在她的脸上,拂袖离去。

    小泉子喘着气后脚跟来,才跑到云栖宫外头,见大王黑着张脸又大步走了出来,便提着食盒颤颤巍巍地趟过去,熟料桓夙迎面一脚踹翻了食盒,“拿去喂狗!”

    “这——”小泉子咽了咽口水,傻眼地看着这一地洒出的汤汤水水,这凤凰鸡、神仙鱼、碧螺虾仁,全都喂喂喂——喂狗?

    好希望自己是狗噢。

    ……

    “骆兄。”一人映着两厢月色,自廊下徐徐而来。

    骆谷闻言抬眸,瞬间失笑,迎上去与他见礼,“子楣深夜前来,为兄怠慢了。”说罢,指了指一侧的如盖凉亭,温笑道,“请。”

    朦胧的一庭月色,宛如琼花盛放,几处零星的花藤轻易便勾出满园馥郁。

    两人走到亭下落座,清风徐来,袖袍微鼓,子楣看了眼骆谷的装束,叹息道:“骆兄啊骆兄,你游历六国,可知最不该留是哪么?”

    骆谷不言语。

    子楣的手拍在石桌上,痛心道:“楚国啊。”

    骆谷仍旧不答,子楣便直摇头叹息,“楚王年少,大局握于太后手中,她妇人之辈,见识远不若丈夫,楚王更是顽劣暴戾,将来之楚,必是昨日之吴。”

    听他说罢,骆谷抚掌笑了笑,“不至如此。”

    “来时卜了一挂,这位少年楚侯,来日可是一代霸主,虽无仁政,但国能富强,也免遭他国吞并,免我再受流亡之苦,”骆谷伸掌在子楣的肩上拍了拍,欣慰状道:“今日我在宫中认的一个女学生,资质很不错,她是楚王的身边人,有凤凰象,我若教她慈悲仁心,许能为感化楚王结一段前因善缘。”

    子楣皱眉,低声道:“骆兄言之凿凿,说得轻巧至极。”

    又道:“这位孟小姐我倒是听说过的,传闻爱吃甚于性命,虽有过目成诵之才,但也不过如此了。”

    “子楣看走眼了。”骆谷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

    微风里缠绵着温软的芬芳,疏影凝墨,花痕如雪。

    孟宓顶着空腹全然睡不着,头一日来时和桓夙安寝在一张床榻上,她睡得极不安稳,且半夜打呼,委实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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