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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书(下)
着我,目光灼灼。

    我也看着他,心头倏而一阵乱跳,活像揣着兔子,热气翻涌上脸,喉咙一阵发干。

    今天,似乎也并不那么糟啊……心里想着,禁不住期待起来。

    然而期待中的缠绵并没有落下,只见公子瞪着我,道:“你竟将我撇在外头,自己回房歇息。”

    我一愣,啼笑皆非。

    “为何要找你。”我故意道,“我若发怒不理我,我如何是好?”

    公子“哼”一声,少顷,放开我,仰躺在我的旁边。

    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道:“晕么?”

    公子没答话,将我的手抓住,攥着不放开。那两只眼睛每当酒醉之后,总会变得更加光润,仿佛覆着一层水,教人望之无法自拔。

    我纵是想把手抽开,再与他周旋周旋,见得这般美色也不禁心荡神摇。

    祸水。

    我只得由着他,无奈道:“元初,我去一趟辽东便会回来,你在扬州等着我。从前你我也分开过多次,可我们还是会回到一处,此番也是一样。”

    他看着我:“此番不一样。”

    我讶然:“怎讲?”

    “霓生,”他说,“若秦王真染了疫,你要照顾他么?”

    我说:“自是要照顾他,不然我去做甚?”

    “如何照顾?”

    “就像你当年那般,配药,喂药,更衣,擦身……”

    正说着,我发现公子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你最多给他配药,其余的事让别人去做。”他说。

    我哂然。

    “他得的可是疫病,最忌讳传染,这你也知晓。”我说,“若是无病之人服侍他,极易把病传出去,又总不能让病人服侍病人。”

    公子“哼”一声,道:“那便去辽东狱中找些死囚,让死囚来给他喂药更衣,反正你不许做。”

    这话好像小儿发脾气一般,诨得蛮不讲理。我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笑甚?”公子又瞪起眼。

    “元初,”我望着他,只觉心头甜甜的,“你在妒忌么?”

    公子的目光闪了闪,不屑地转开头:“笑话,这世间谁人值得我妒忌?”

    口是心非。我心想。

    不过我知道,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露出这般别扭模样,教我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大约见我仍是笑,公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方才说的,你都记住了?”他问。

    我叹口气:“记住了。”

    他盯着我:“你未点头。”

    我点了点头。

    公子眉间舒展了些,大约是醉意愈发上头,他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