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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为谁而来
最后不是拿走了我所有的积蓄在京城开当铺开书斋,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吗,怎的最后连一件好衣裳都没有,连双棉鞋都是破的?”

    要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锦棠就来气。

    “还不是你整日使着些泼皮无赖去砸我的店面,你还……”一语未尽,陈淮安还年青的脸上立刻蒙起一股子冷漠来。

    那么多的伤心和愤恨,绝望,骂了一辈子的锦棠上辈子临死都未能消解愤怒,居然在陈淮安冷漠的神情中忽而就平静了:“这辈子我不想多看见你那怕一刻钟,也不想再和你多说一句,和离,咱们立刻就和离。”

    陈淮安啪的一把合上了书,棉袍子轻落落,眉宇间是成年为权臣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阴戾:“我一个内阁辅政大臣,一天/朝事都办不完,还要随时应付皇上的宣召,有什么闲时间去砸你的铺子?”

    锦棠是打他还是个无赖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自来就没怕过他,一咬银牙道:“呸,你还不是气我打烂了你的狗头,当着皇帝的面拿脚踩过你的狗脸。明明白白多少回,我见好几个臊我摊子的都是你们相府的狗腿子。”

    陈淮安觉得锦棠这就是一种心疑症,因为她自己出身卑微,随着他渐渐位高权重,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觉得是在笑话自己,无论别人做个什么事儿,她都觉得人是要害自己。

    出门做客,她回来便抱怨别家的贵妇们笑她是个村妇,给她穿小鞋,到相府去请个安,她回来便要说他生母给她甩脸子。整天唠唠叨叨,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