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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一簪之情
    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今儿她非但不觉得脚冷,反而觉得房子格外的暖活, 一股子煤炭气。

    睁开眼睛, 望着房顶的橼梁, 前尘后事如水涌来, 从她一次次的小产,再到陈淮安的外室和儿子, 以及一回回上门臊皮的无赖们,再到陈淮安最后死在幽州那间打铁房里,她想起来了, 自己这是在幽州。

    摸了把软软和和的被子, 罗锦棠又觉得不对劲了, 既是在幽州, 她最后闭眼时是在风雪连天的打铁场里, 那来这么软和的被子?

    忽而地上哐的一声响,罗锦棠猛得坐起来, 便见地上一个穿着鸭卵青棉直裰的年青人,正在拿煤钳子捣弄炉子。

    这人眉刚目毅鼻梁挺挺, 唇紧抿成条线, 低头拿钳子捣得几捣,炉糠里的火呼啦啦蹿了起来, 瞬时之间, 整间屋子立刻就热活起来了。

    锦棠想起来了, 这还是年青时候的陈淮安,难道说,她做梦了?

    一把撩开被子,身上除了个肚兜儿再没别的东西。锦棠立刻就捂上了被子,冷冷问道:“你是谁?你在此做甚?”

    陈淮安抬起头来,幽幽的眸子盯着锦棠看了半晌,将火钳子挂到了煤烟筒上:“你先穿衣服,我出去给爹娘请安去。”

    他转身就出门了。

    锦棠立刻勾手,从床旁边的妆台上够了面铜镜过来,镜子里一张瓜子脸儿,两只水杏儿似的眼睛,一点樱桃红唇,眨巴下眼睛便是勾人的媚气,这正是年青时候的自己啊。

    她狠命掐了把白生生的脸,疼的哎哟一声,心说我这是活过来了,还是前世都是一场梦?

    急匆匆穿上裤子,她立刻就起床了。一把拉开门,面前一张同样年青娇嫩的脸,正从房廊下走过,这是她的大嫂刘翠娥,她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怎的不多睡会儿?”

    锦棠也跟到了厨房,见刘翠娥磕着鸡蛋,便坐到灶下燃起了火,问道:“大嫂,今儿初几来着?”

    “十月初一,寒衣节。”刘翠娥打好了鸡蛋,再往大锅里倒点子油,刺啦一声,一锅软嫩金黄的摊鸡蛋便出锅了。

    其实是干惯了的活儿,只要在陈家,每个人像那织机上的梭子一般,下意识的就要转起来。虽说只是古早的记忆,可锦棠知道此时该做什么。

    婆婆齐梅有个老妈子,但那老妈子尊贵着了,在家只服侍齐梅和陈淮安两个,做饭洗碗,向来都是儿媳妇的活儿。

    所以罗锦棠见粥锅子刺啦啦往外冒着泡子,连忙揭开盖子搅了几搅,再捡了两张早晨新出的豆腐皮出来切成丝儿,跟泡好的粉丝豆芽儿一起拌了,热油葱花一淋,还刺啦啦的冒着油香气,两个菜并一锅子粥,端着就进正房了。

    正房里,陈家三父子都已经坐到了桌子边儿上。

    陈家在这渭河县有田有地,还经营着点子走口外的小生意,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个书香人家,陈杭是陈家老二,上头还有个叫陈进的哥哥,另有一个叫陈全的弟弟,一大家子,住在一条街上连着的三道院子里。

    陈杭亲生的儿子有两个,老大陈嘉利今年二十四,前年考过一回举人,没能考得上,如今还在攻读。老二就是陈淮安,老三叫陈嘉雨,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在整个秦州都算得上是个神童,《三字经》、《千字文》早已背的滚瓜烂书,如今已经在学四书五经和论语。

    于四书五经上,他经常出言独到,于书院里连夫子们都赞不绝口的。

    锦棠把饭摆在桌子上,便听婆婆齐梅说道:“好了,吃罢了饭他们兄弟还要去学堂,大清早的考什么考,你要真有学问,早考上进士当官儿了,那还需要在县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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