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爷看着秦小爷摆了架势,极其不屑地冷笑一声,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当天救秦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楚楚动人弱不经风的模样,面对这样一个娇少爷,水三自觉自己是个粗人,天天好吃好喝温言细语地哄着,结果半月之后少爷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虽说秦书一再强调自己已经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从今以后看见男人就恶心了,但是心理阴影水三也看不见。
水三只觉得现在秦书又活蹦乱跳了应该可以成婚了,费尽心思地准备了一场婚礼,几个山头的兄弟跨省来祝贺,结果拜堂迫在眉睫,秦书少爷脾气发作,不管怎么哄就是不出这个房间一步,为此还和几个水三派来带他拜堂的弟兄起了争执。桌子对面的秦书仍旧在为自己的男子身份争执着,“水三,你若是缺个压寨夫人,我可以帮你骗几个回来,哪怕长得不一定有小爷好看,但是我是男人啊!就算寨子里对你催婚催的紧,你也不能能饥不择食啊!”
水三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又看一眼秦书眼角不知什么时候磕出来的一小块淤青,不知为何极是火大,嘭的一声巨响,桌子被他踹了出去,他眉眼阴鸷,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一般威胁,“闭嘴!”
秦书乖巧地不敢说话了。
水三蹙眉,走到秦书面前,低头打量着他,秦书被他吓得不轻,饶是也憋着一肚子火却不敢发泄,只别开脸,咬着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水三一下就心软了,试探地摸了一下他眉梢淤青,秦书嘴角一撇,明显是害怕。“还疼吗?”
“还不是你的人打的!”秦书嘴角撇的愈发委屈。
水三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秦少爷,您说话能不能凭着良心?他们敢打您?我那几个兄弟进来的时候可都是好好的,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被砸的头破血流。你可是摔了我搜罗了好久才摆回来的古董,折算下来把你卖了都不够抵债,你看要不~”
“不!”秦书果断摇头,极其正派地提醒道,“你又不差这几个钱,大不了再去抢几个贪官污吏,反正不亏。”
到底是饱读诗书教养出来的三寸不烂之舌,水三儿说不过他,被噎得哑然失笑,良久,戳了戳秦书白玉般的一张脸,“你啊~”
气氛缓和,秦书终于忍不住问他,“水三儿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走呢?你们寨子不是不养闲人吗?”
“就你?一个娇少爷,下了山不被那些兵油子吃干抹净才怪。而且你吃的又不多,爷不差养你的钱。”水三又拎过来一把凳子,打个哈欠索性同他聊了起来,“你也别白费力气了,爷就要你,别人不成。”
“凭什么!你说要就要啊!我不同意这门亲事!”秦书二度炸毛。
“我靠!要不是因为喜~”水三突然别别扭扭嘟嚷起来,含糊其词了许久,才继续说道,“反正就不成!爷把你当成姑娘劫回来,差点没昭告天下你是爷的压寨夫人了,若你走了,那爷岂不是很没面子?切,别以为爷喜欢你,看着就烦!”
原来这个家伙是实打实的二货,男女都未辨清,就来劫色。秦书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白眼,“我也觉着咱们彼此看着挺烦的,不如你放了我吧!”
“不放!”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