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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到站的公交车 13.第九次循环(七)
我们信了、做了笔录,社会大众和遇难者家属也不会信,你说对不对?我们是需要对社会负责的,不能靠这些去糊弄人。就算这些都是你们的切实经历,也缺乏足够说服人的条件,比如说,炸弹是怎么上车的?”

    “我不知道。”

    小哥的反应越来越迟钝,“我要知道炸弹是怎么上去的,我就和李诗情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也不会来警局了……”

    “所以你还是想帮助我们的对不对?那就请你多想想细节。车上的炸弹有没有可能是遥控的?你说你听到手机铃声了,那手机会不会就是遥控的装置?”

    老张循循善诱。

    “我不知道,我从头到尾就没看到炸弹在哪儿,也不知道是在车上哪个位置爆炸的。”

    小哥甩了甩头,努力回想着,“应该不是在车头,我之前和李诗情在车头位置待过,好像是从后方掀过来的热流。”

    一旁的老杜已经压低了声音,请求痕迹科的同事帮忙重点检查下车子尾部位置。

    之前公交车因为是和油罐车相撞,差点被误导了爆炸原因,后来是交通事故司和危险品运输部门共同检验过,根据罐体破裂情况推断是有外因引起的爆炸,才把案子转移到了刑警这边。

    也因为如此,勘测和化验时间都有限,再加上现场破坏程度太大,到现在也没得到特别有用的线索。

    究竟是哪一种的炸弹、用什么手法引爆的,都不得而知。

    “后方?具体是哪个后方?是车子最后排,还是倒数几排?”

    老张一点点的诱导。

    “我不记得了,我真不记得了……”

    小哥使劲回想,也记不住后面有没有坐人。

    谁坐公交车会没事去看后排坐着什么人啊?

    何况之前他们一直希望的是司机停车和让他们下车,交流最多的是司机,又不是乘客!

    见询问爆炸物无果,几个警官又转而问了一些诸如“李诗情在这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安放炸弹的目的是什么”这些让眼镜小哥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之前真不认识李诗情。她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小哥越说越是委屈,精神像一根弦一样紧紧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开。

    “我们明明都是受害者,不,我们都是幸存者,你们这样对我们是不公平的!”

    他哀嚎着。

    “我知道你们逃出来很不容易,你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很想帮你们。”老张像是一个厉害的车夫,每到小哥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时就拉上一下,不至于让他的精神崩溃。

    “但是你们要说实话,我们才能保护你们,你说是不是?”

    “实话就是我之前不认识李诗情,我和李诗情都循环无数次了,每一次死都会回到公交车上。”

    小哥眼皮子直抖,声音也越来越轻,“你们如果不信,把我们放在这里看着,我们也许还会再进入循环……”

    “想让我们给你放松放松?”

    杜警官被逗乐了,“是不是还要放你再睡一会儿?”

    小哥也不回答,只瞌睡的连点头。

    夜已经深了,连续问讯也有好几个小时,正常人现在都困得睁不开眼,小哥也不例外。

    “那你睡会儿吧。”

    突然,杜警官笑了,“梦里仔细想想,醒了该怎么回答。”

    强光灯一下子应声熄灭,问讯室里又恢复了昏暗的光线。

    小哥几乎是在灯灭的下一秒,立刻一头扎在桌子上,阖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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