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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
    顾深的温柔都是伪装的。

    他始终是那个冷漠的、残暴的、生人勿近的男人。

    中途,曲岭惜实在受不了,抓着顾深的胳膊乱挠不说,还哭喊着求饶。顾深才恍惚从失控中惊醒,他亲了亲曲岭惜湿润的眼角,神情带着曲岭惜从未见过的悲悯。

    “对不起,cherish。”

    言语饱含着男人的深情,还有一场情|事过后的喘息。

    顾深从背后抱住曲岭惜,压着他的头发柔情地抚摸,还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些黏腻的情话。

    曲岭惜被玩弄得狠了。他闭着眼,本就神志不清,只听到顾深隐隐约约跟他说对不起,其他一概不知。

    困意彻底来袭,曲岭惜再也熬不住,带着酸痛的身体沉沉地睡去。

    曲岭惜醒来,已经是半夜,他分不清是睡得够久了自然醒,还是被热水给激灵醒了。反正他一睁眼,不在床上,而是被顾深搬到了洗手间。

    整个人赤|身|裸|体地浸在浴缸里,周围都是香香甜甜的泡沫。

    一觉过后,曲岭惜清醒了很多,他主动用白花花的手臂勾住顾深的脖颈,笑得很单纯:“我表现得怎么样?”

    “很好。”顾深帮曲岭惜清理身体,始终低着头,勾着唇说,“很有经验。我都怀疑你说我……是你初恋,嗯,是不是故意骗我的了。”

    顾深说的倒也是实话。曲岭惜在床上的表现没有他本人那么生涩,各种花样和姿势都是他主动说起来的,也很配合男人。

    虽然后期被顾深弄得狠了,还会哭喊着求饶,让他别弄了,可连求饶声也是甜甜的、娇娇的。反而更让人上头。

    如果不是顾深克制住了自己,曲岭惜恐怕现在还醒不过来。

    曲岭惜得意地笑了笑,“我这是理论知识丰富。”

    顾深没说话,专心帮他处理残留在身体里的黏糊。曲岭惜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悲伤了起来:“但再有经验,也没有你厉害。”

    他忽而起身,水花下去,只露出了上半身。

    顾深盯着看了一会儿。

    曲岭惜凑在他耳边,自虐又隐隐地期待着:“我应该不是你床上第一个人吧。”

    顾深没必要说谎来安慰曲岭惜,“小惜,我已经三十一岁了。”

    顾深说的很浅显易懂,曲岭惜也明白自己是在奢望。他心里难受,直直地躺下来,别过脸去,不想和他沟通。

    顾深抚摸着他瘦弱的后背,哄道:“但你是最迷人的。”

    哗地一声,水花四溅。

    曲岭惜精神起来,握着顾深的手不甘心地问道:“和你的初恋比起来呢?比他还迷人吗?”

    顾深好笑道:“他当时才上大一,什么都不懂。哪有你厉害。”

    曲岭惜摇了摇头,“我不要听这个。”

    顾深问:“那你要听什么?”

    曲岭惜:“我要你夸我。”

    顾深默了许久,像是在找词语夸他。最后,他坦诚地看着曲岭惜的眼睛,“我爱你。这是夸奖吗?”

    曲岭惜愣了许久。

    他和顾深交往的时间不长,顾深确实从来没说过爱他。这句“爱”确实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直入人心,曲岭惜顿时把所有烦恼都忘光了,全心全意浸入顾深给他的爱意中。

    曲岭惜泡完澡,顾深就拿来一卷长浴巾裹住他,横抱着他走出浴室,最后妥帖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曲岭惜感觉自己是个被束缚住的蚕宝宝。他蹭了蹭,把浴巾挣脱掉,盯着顾深说道:“我订了明天的飞机票,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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