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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忆秦娥(二)
    “对,旁的不该问,姑娘就别问,奴才说这话是想告诉姑娘,两位主子对姑娘,给的都是大恩典,姑娘要好生掂量。”

    说完,他朝着那半掩的西稍间一指:“姑娘去吧。”

    她掂量什么呢。要听她的实话,那她宁可不要这些所谓的“恩典”。

    她是这样想的,可是当她真正看到皇帝时,心里头的怨气又被压下去了。

    皇帝在躺在榻上。床帐只放下了一半,以便太医随时望诊。

    他这会儿到是很老实,不随意地动,也没出声。甚至不知道打帘进来的人是王疏月。

    榻边答应的人是何庆,他见到王疏月,狠吃了一惊,忙把他拽到外面,轻声道:“你这不是要奴才命吗?姑娘的名字奴才明明圈划掉了,怎么……”

    “别问这些,总之我进都进来了。即便主子要骂,也是骂我。不会牵连公公的。”

    何庆道:“姑娘您说得轻巧,奴才真是怕了您和主子爷撞上,尤其这个时候,您可千万顺着主子爷。犟不得啊。”

    王疏月顺着他的话点头,“您放心,兹事体大,我省得。”

    说着,她侧头往榻上看了一眼。随问了一句:“公公也出过痘吗?”

    何庆见她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又听他问及自己,这到让他想起了旧事。

    “奴才那是因祸得福,以前没进宫的时候,乡里一大家子给小少爷种人痘,拿奴才来试苗子,福大命大,那痘苗子不凶。”

    说着,他凑到王疏月耳边:“这早不是什么神法子了,就是旗人还忌。害怕一旦遇到凶苗子,就成杀人了……”

    王疏月收回目光,“听公公说,公公是知道如何照看。”

    何庆道:“这里有这里规矩,每隔一个时辰,院正会会同太医院来看诊,即便夜里也是如此。咱们的差事就是一刻也不能离了万岁爷身边,万岁爷有个什么要茶要水的要伺候。太医院敬上来的药,要照着时辰,次数,一点不错地服侍万岁爷吃,再就是时刻瞧着万岁爷的气色,夜里记着万岁爷嗽了几声,有无夜起,备着明日太医院和内务府查问。最要紧的一点啊,就是夜里要看着万岁爷,这东西,怕抓挠。”

    王疏月脱口道“这怎么防备,要我去摁主子的手吗?”

    她毕竟还没经人事,虽是知道这会儿顾不上那些虚礼,仍然不免无措。

    “哎哟,我的姑娘,您哪里能强摁主子手啊,这可是大不敬,您得拿捏好了,不能惊着主子。”

    正说着,里面的人便咳了一声。

    何庆忙道:“你既来了,便进去守着,对了,张公公给在穿堂吗?”

    “在,这会儿在‘恬澈’那小门上。”

    “得,我去给他老人家回个话。”

    说着推了王疏月一把:“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