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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周嘉洛……死了?

    当这句话从耳朵传递到大脑时,心脏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江知宴捂住突然绞痛的心脏,眼泪夺眶而出。

    楚修吓了一跳,忙问:“知宴,你怎么了?”

    江知宴说不出话,他痛得躬着腰趴在自己腿上,失控地痛哭出声。

    楚修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拽进怀里紧紧抱住,既心疼又无措,不停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知宴,我在呢,别哭……”

    耳道里巨大的嗡鸣声挡住了一切声音,江知宴什么都听不到,心脏撕裂般的剧烈疼痛让他的精神也变得麻痹,此时此刻,这具身体的喜怒哀乐不由他支配,他反而被裹挟进这突如其来的悲怆里,痛着,哭着,为了一个其实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人的死亡。

    悲伤来得毫无预兆又猛烈,本就脆弱的身体终于负荷不住,哭声戛然而止,楚修感到怀中人的身体蓦地软下去,他陡然一惊,轻轻拍打江知宴的脸:“知宴!知宴!”

    江知宴已经晕过去,毫无反应,楚修立即打横将他抱起来,朝着东门的方向拔足狂奔。

    图书馆离东门最近,而东门和b大附属医院就隔着一条马路。

    楚修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医院,将不省人事的江知宴交给医生,他靠着墙瘫坐在地上,西服外套下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江知宴刚才失声痛哭的样子让楚修惶惶不安,按理说,对目前的江知宴而言,不可能发生让他悲痛到晕厥的事,到底是什么让他突然崩溃?

    对了,温润,那个电话是温润打来的。

    楚修扶着墙站起来,掏出手机,打给温润。

    “楚修!”温润秒接,急声问,“鹤西没事吧?”

    “他晕倒了,我把他送来医院,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楚修说,“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温润说:“周嘉洛死了。”

    楚修陡然一惊。

    他背靠着墙,湿衣服贴在脊背上,热汗变凉,遍体生寒。

    周嘉洛竟然就这么死了。

    毫无疑问,周嘉洛的母亲绝对会把周嘉洛的死归咎在“闻鹤西”头上。

    旧恨还没了结,又添新仇,江知宴往后的路,好像越来越难走了。

    “你们在哪个医院?”温润问,“我过去看看鹤西。”

    “不用,”楚修说,“他应该只是悲伤过度,没什么大问题,等他醒了我就带他回家。”

    温润短暂地沉默了下,说:“刚才和鹤西通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他的哭声了。以他隐忍内敛的性格,如果不是悲痛到极点,是绝不可能那样嚎啕大哭的。所以我猜,或许鹤西真的……爱上了周嘉洛,他爱上了他的亲哥哥。”

    楚修也有疑惑。

    假设温润的猜测是对的,闻鹤西假戏真做-爱上了周嘉洛,周嘉洛死了,闻鹤西悲痛欲绝,崩溃大哭,合情合理。

    可只有楚修知道,闻鹤西的身体里住的是江知宴的灵魂,这具身体的喜怒哀乐便也都归江知宴掌控,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些本该属于闻鹤西的悲痛竟完全转嫁给了江知宴,灵魂仿佛被吞噬,完全失去了掌控身体的能力。

    楚修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

    闻鹤西的灵魂是真的消失了,还是暂时蛰伏在身体里,等待着苏醒的时机?

    如果是后者,当闻鹤西的灵魂苏醒时,江知宴这个寄居者又该何去何从?

    楚修被自己的主观臆测搞得心神不宁,抬头看见医生走出来,楚修挂了温润的电话,走过去问医生:“我朋友不要紧吧?”

    “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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