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没有反驳，看着我：“如此来，你仍打算到明光道去一趟？”
“正是。”我。
“知晓了。”秦王淡淡道，“此事，孤自会考虑。”
秦王虽未表态，但我料着此事，他会答应。
原因很简单，明光道盘踞一方，他迟早要解决。若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出人不用出钱便将此事摆平，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不会有人傻到算不过账来。
我当初之所以愿意跟着秦王来雒阳，并非是为了帮他夺城，而是为了曹叔。
曹叔当下占据的地盘，如一道新月，将荆州、扬州、徐州、兖州练成一线，虽地域狭长，但占据的好些城池都是易守难攻之地，故可在诸侯的围剿中存续下来。
实话，于我而言，最棘手的便是曹叔。
且不他从祖父那里习得的本事，光论情面，我便不愿与他为担
从前，我和公子也曾认真讨论过此事。若曹叔与秦王终有一日两军对垒，我该怎么办？
那时，公子想了想，道：“霓生，你何以觉得，两军必然对垒？”
我讶然，道:“明光道既然打出了前朝真龙的旗号，自与秦王势不两立。”
“那可未必。”公子道，“霓生，你觉得曹麟果真有意要争那皇帝么？”
“曹麟？”我想到他那大咧咧的模样，不由苦笑。
我知道公子的意思，道：“他虽未必愿，但他对曹叔一向从不违逆。”
“谁从不违逆，”公子道，“曹先生当初要曹麟娶你，曹麟也是顶住了。”
我；“那不一样。曹麟当下已成了明光道的真龙，教众都奉他为教主，可谓骑虎难下。”
公子不以为然：“既是教主，那便更好办了。霓生，此事你从未与曹麟谈过，若是日后见面，不妨问一问他的想法，可做打算。”
我颔首，却有些犹豫。
“元初，”我，“话回来，若曹麟与曹叔终有一日要与秦王对垒，我……”
“若真是如此，此事你便不必再操心。”公子道，“你可远远躲开，交与我处置便是。”
……
如今，我每每想起公子的话，心头都颇是温暖。
但归根结底，这是我和曹叔曹麟的事，我无法袖手旁观。秦王当下占据了雒阳，壮大了兵马，且得了大长公主等一干中原宗室诸侯的支持，一旦与明光道对垒，处于下风的是明光道。
在他们打起来之前，我须得想出办法来。
秦王占据雒阳之后，各路举措确是行之有效。
虽然发生了一场大战，接着又是一番人事更迭，但于雒阳的百姓而言，影响不大。
赵绾重新执掌了京兆府之后，接连发布安民告示，第二日，大盛市等便已经照常开放，各处商铺仍迎来送往。走在街面上，行人依旧接踵摩肩，最大的变化，便是闲人们嘴里的谈资从赵王换成了秦王。
北军虽然对秦王赦免赵王等一众诸侯之事仍然不满，但他将龚远拔擢为廷尉正，确实将北军安抚了不少。
龚远上任之后，颇是雷厉风行，首先将廷尉署上上下下捋了一遍。先前曾折磨狱中北军将士的酷吏，以及罗织罪名、告密检举的人，无论官职大，都被收入了狱郑
此事，秦王下令但由北军处置，旁人不得插手。至于赵王其余党羽的甄别和定罪，秦王则从幕府中另外指派了二人，与公龚远一道审理。
而赵王等一干诸侯，虽然免了死罪，但也并非安然无恙。
首先，龚远以清理奸佞为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