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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山药
有那么点儿文艺,就高兴疯了,找遍了姓陈的画家,给我取了这个名儿。就学了点儿画画,后来也不学了。高中时候,觉得考不上大学,又去捡起来,算是混口饭吃吧。”

    “暑假去老家玩,见到一小姑娘,我就给她画画,那时候我画的特别丑,她一下就哭了。傻不拉几的,一边哭一边问她妈,她真这么丑吗。”

    “后来我再见到她,已经是好多年以后了,她长开了。我爷爷那时候还奇怪,他都搬成都了,放假我还总往老家跑。那是因为回去找她,我们住一楼,我就从她窗户翻进去,还是给她妈发现了。”

    “她考研考了这么远,我们就成了异地恋,开始总吵架,吵完也见不到。”

    “你来过哈尔滨看她吗?”

    “五十个小时的火车,”陈烟桥说的轻描淡写,“我隔一两个月就来。”

    他们那时候图省钱,只坐火车,他舍不得余婉湄辛苦,每次自己来回超过100个小时。有时候刚回来就忍不住买了下次去看她的票,没想到她唯一回来找他的一次,就是生死之别。

    那时候他也忙,每次来几天,恨不得天天把她压在宾馆里不出来。中央大街匆匆走一遍,就算看过了,哪里有这么惬意的在江边听涛的时候。

    “那个五一,我没买到卧铺,只有站票,她又跟我说她以后要去北京。我他妈气疯了,已经站到了西安,又下了火车,坐了大巴回去。”

    “所以她就回来找你?”

    “因为我把她拉黑了,她打电话发短信都找不到我。”

    倪芝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五官轮廓刚硬,分明是脾气又臭又硬的模样。

    当年该是有过之无不及。

    偏偏是被他已亡故的前女友捂暖和捂化了。

    陈烟桥当然是脾气差,他长得好看,学美术的多少有些风流。

    折在余婉湄手里,还不是因为儿时那点感情,和别人不一样。

    然而两个人之间,看起来他是糙爷们儿疼着她,实际上,真正惯着他的,是余婉湄。

    尤其是异地恋时候,他一生气就不接电话,就是笃定冷几天,她就服软了一定会回头来哄他。

    陈烟桥说着,不自觉拿手掌半掩着额头和眼睛。

    透出些许脆弱和疲惫。

    他一边说着又好像再经历了一次。

    那段时间他都在老家装修店面。

    然而因为生气,从西安半途下车,他就去成都找谢别巷。

    经历过那地动山摇的震颤。

    成都受影响不大。

    他还是第一时间就给她打电话,打不通。

    他以为是她也拉黑了自己,借谢别巷手机打还是这样。

    他就开始找她室友。

    她室友听了电话哇哇地哭,显然是看了新闻,说正要找他问婉湄怎么样。

    她说婉湄前天出发回的家。

    陈烟桥惊得手机掉在地上摔得稀烂。

    几乎见鬼一样往街上跑。

    谢别巷拉住他问他去哪儿。

    “操,我老婆回来找我,他妈的地震了!”

    “这不没事吗?可能还没到呢。”

    陈烟桥何尝不希望如此,希望她没到,希望她平安无事。

    然而哈尔滨往四川,一天就一趟火车,火车时间他一清二楚。

    她如果前天出发,必然到了。

    往绵阳的车已经不发了。

    谢别巷脸色也不好,“我听说你家那边儿好像震得挺严重的,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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