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带着一起穿过。
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有点冷，泠灵柒体内的控温程序感觉到了。
她把目光从朱利安身上转回来，挥了挥手：“天色晚了，我们要睡觉。”
言下之意便是逐客。
朱利安自觉在这继续呆下去也无趣得很，他总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在这两人之间十分违和。
泠灵柒先爬上床想要先占个床位。
然后，然后她就被方知墨抱住了。
泠灵柒：“……？”
方知墨：“睡觉吧。”
等等——大哥你说这话有歧义吧……
不管泠灵柒怎么想的，方知墨已经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
泠灵柒做了一个梦。
她回到了蓝星的庄园前。
此时是深夜，夜风凉凉的，吹在泠灵柒的脖子上还夹杂着些湿意，和人体的温度一样……
泠灵柒猛然侧过头——
什么也没有，只是惨白的月光打在树林上十分阴冷而已。
——没有个鬼啊！
泠灵柒忧郁地叹着气推开了面前的铁门。
“杨叔，我回来了，这么晚你们怎么没有锁门？”泠灵柒进去后顺手把铁门锁上，然后大声问了几句。
“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叔叔等了你一百年啦。”一道佝偻的身影阑珊着步伐从别墅里走出来。
泠灵柒停住。
那道佝偻的身影慈祥地看着他，脸上的皱纹像鸡皮疙瘩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其他老人，一样的都是鸡皮疙瘩脸，慈祥得像朵菊花。
泠灵柒往后退了一步。
老人继续往前，依旧慈祥地看着她。
之前的夜风还在泠灵柒脖颈处呼呼吹着。
泠灵柒退了一大步，一声喝道：“别过来！”
老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严肃冷漠，就和以前一样正常。
但是他们变白了。
泠灵柒定了睛看，老人们变成了一群站着的纸片人，脸上点了腮红就像是烧给死人的……
不对！
泠灵柒发现后面的别墅变成了纸房子，草坪上的车子也变成了纸车！
她再次侧过头，一条蛇盘上了她的身子，庞大而有力的蛇身越缠越紧。
泠灵柒无法动弹，胸腔里的氧气即将告罄，可这种时候，她还饶有兴致地和这条凶手对视。
即使在微弱的月光下也可以看清楚，它是一只大白蛇，白色的巨大蟒蛇。
临死关头，泠灵柒想到了白娘子。
还真像，她的目光和白蛇的黑色竖瞳对上。
真奇怪，应该是圆瞳的。
画面一转，就像在看一部电影一样，泠灵柒的视觉就是镜头，她像是透明的局外人一样。
白蛇盘着的人变成了一个白色儒裙的少女，她温柔地看着大白蛇。
“墨哥哥，墨哥哥……”
“墨哥哥……”
少女的声音充满了爱慕，就算白蛇紧紧盘着她，可忽然，她像是感到了疼痛，嗓音低哑得不像是少女，就如同树枝在地上划过，撕心裂肺。
“方知墨，我恨你——”
*
“我恨你——”
泠灵柒喊着醒来。
她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