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焕卷起窗帘边，单手捧杯，另一只手插在兜里，掌心柔软，碰到了口袋里放着的两个锋利小玩偶。
他突然想起来一茬：“嗳，这两个小水晶是你亲自挑的？”
肖敬迟答道：“是。”
肖焕好奇地眨眨眼：“和你以前的风格不一样啊。”
肖敬迟略微低头，说：“哪里不一样？”
肖焕指了指书房：“你以前总喜欢送书……”
二楼廊边的复古吊灯开着，隐约映出书房敞开的门。
“念着你是学生，总是要看书的。”肖敬迟说。
肖焕：“……”竟然无法反驳！
肖焕只能耸耸肩：“好吧，那这回为什么换了？”
肖敬迟抬头望满月，银色的月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拖曳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觉得你会更喜欢这种小礼物。”
肖焕这份好奇心还没淡去：“哈？哪里来的感觉？”
肖敬迟眉头微挑，莫了道：“好吧，朋友帮忙挑的。”
“嗯哼？”肖焕仿佛听到了脑袋里白得瓦亮的灯泡“叮”的一声响了——似乎有情况。
肖敬迟有点为难：“之前没买过这些。”
肖焕猜测道：“所以找了朋友帮忙？女……”他低低咳嗽一声，“女性朋友？”
肖敬迟默认的“嗯”了声。
肖焕的掌心包住两个小玩具，大概这是未来婶婶挑的见面礼？
“你们关系真好。”肖焕扒拉出一句好话。
肖敬迟说：“她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中里亚裔不多，大家关系都不错。”
肖焕说：“哦哦。”
肖敬迟从小学开始出国上学，一路的有钱贵族待遇，小学、初中、高中全都是叫得出名儿的昂贵贵族学校。
在这种教育下，肖敬迟的学业自然也是拿得出手。迫于爷爷生病无法主持大局的企业压力，他十九岁就提前完成大学学业，回来公司实习一年，顺利主掌大局。
肖敬迟很少提他的国外生活，这些还是肖焕从财经八卦网页上看到的。
肖焕牙齿磕在牛奶杯边缘，说：“一个人生活在国外不轻松吧？”
肖敬迟垂眸，淡淡说：“还好，现在想起当初的求学生涯，还是有些怀念。”
美好的高中回忆啊，有可能是单纯难忘的初恋，肖敬迟还挺念旧。
肖焕摸出口袋里的小玩偶，水晶在月光下显得纯净空灵：“你的那位朋友喜欢这些精致的小东西？”
肖敬迟走近：“既然能挑出来做礼物，应该也是喜欢的。”
肖焕点头，表示了解。万一婶婶是这位老同学，以后就可以送小玩具。
肖敬迟忽然提起了肖焕的生日，问道：“你生日正好是下周六，今年和往年一样么？”
往年例行举办生日会，逢十大办。肖焕十岁那年刚进肖家那场生日宴可谓是盛大，同时也宣布了他入了肖敬迟的眼。虽然极大多数人不懂肖敬迟为什么收他肖焕做干儿子，但这事也轮不到他们置喙。
肖敬迟现在想起来，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认了干爹这个不讨巧的身份，也许灵堂那天肖焕撞到自己时的那双红眼睛太过孩子气了。
肖焕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办什么劳子生日会，很无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浪费钱。
他说：“算了吧，生日会太麻烦了。”
肖敬迟道：“没关系，不会很麻烦，可以请你的同学和朋友过来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