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结束后，他借酒消愁，把自己灌得半醉。酒意上头，他本能地去寻觅何竺的身影。
“哥哥……”何笑终于找到了何竺，他脚步踉跄，扑上去想抱住他。
“你已经订婚了。”何竺低垂眼帘，后退一步，避开了何笑，“你不该这样。”
“你为什么不反对，为什么不阻止？”
何笑几次识图靠近何竺，都被避开了。他怒气上头，顺手从身边抄起一物，挥了出去。
“啪——”
何竺猝不及防被抽中。
这一下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你为什么不躲！”
“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那你就打吧。”何竺木着脸，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真实的心情。他竟然主动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背对何笑。
“是你先撩拨我的……”
“你明明还是喜欢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推开？”
“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到最后，何笑的话语近乎哀求。
何竺隐忍地纵容何笑的行为，自身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不断地提醒他这个事实——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他内心的痛苦一点儿也不比何笑少。
一通发泄下来，何笑的手颤抖着轻触何竺鞭痕密布的背。懊悔和愧疚击垮了他，无尽的惶恐侵袭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何竺眼神放空，像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明明何竺的姿态上处于弱势，但此时，他才是决断的那个人。
何笑站在何竺的身后，在何竺看不见的地方，手背在眼前一抹，狠狠地擦掉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他紧紧握着鞭子的手柄，指关节泛白。
“不！”何笑说出了他深藏心底的念头，“名誉地位财富，如果你顾虑的是这些，那我都可以放弃。我只要你！和我一起走，到好不好？”
“轰——”震耳欲聋的巨响掩盖了他的剖心表白。
墙壁坍塌，烟尘弥漫，一个身影砸了进来。
大厅里，全场的目光聚焦此处。
被发现了。
而后发生的一切正如全场虫族所见。
是夜。
在小洋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原峥正翻书给微生沐抽知识点。
微生沐正襟危坐于原峥对面。
“先来一个简单的。说一下《塔塔尔条约》的内容，背景，相关事件，影响吧。”原峥先抽了一道他自己都熟知的题目。
“嗯。”微生沐有条理地开始叙述条约的相关内容。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这个三年前考过了，大概不会再考了。厄尔林学院入学测试基本不会出现重复的社科题目。”
“哦。”原峥随手把手里的书扔到了桌上，从书架上又抽出了一本摊开。
“新历950年-1049年在帝国艺术史中被称为什么时代？请指出当时的主要流派及领军人物，并列举各流派代表作品。”
“这个啊……封面给我看看？”微生沐伸手，想去拽原峥手中的书。
“不给看！快背！”原峥刷地一下合上了书，噌地一下站起来，向后高举，举到了微生沐够不到的高度。原峥看微生沐的目光像是在谴责偷吃小鱼干的猫咪。
“不用这么反应过度吧……”微生沐坐在原地没动，他一眼瞄到了封皮上的名字，《帝国近代艺术史》。这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