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颖盈！”
伴随着敲门声，雷杰斌在次卧门外喊着。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我进来了！”雷杰斌听不清，扭开门锁进来，见程颖盈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前额的碎发都打湿了。心一紧，走过去，一手抹过她的额头，抹去细汗，同时觉得她温度比较高。
他问：“怎么发烧了？”
程颖盈不吱声，不想说自己昨天在江边吹了几个小时的凉风。
“起床吧，吃完早餐，我带你去看医生。”雷杰斌扶着她起来，送她去卫生间门口洗漱。
勉强吃了一些东西之后才去医院，四月天忽冷忽热，有不少人过来看病。雷杰斌拿了号，预防跟医院的病人交叉感染，在小卖部买了口罩，两人都戴上。
等待挺漫长的，程颖盈身体不适，昏昏入睡，靠在雷杰斌肩膀睡过去。雷杰斌每天都要定量码字，估计等下看过医生打针已经中午了，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码字软件，顺着昨天的剧情码字。
程颖盈看过医生之后，需要打吊针，雷杰斌缴过费之后，有护士用拿着药物过来。程颖盈最怕的就是见到针头进入皮肤里面的画面，鸡皮疙瘩的，护士姑娘拉着她的手，她有点退缩。
雷杰斌也知道，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安抚：“不怕……”
他说话里都带着温暖，程颖盈觉得舒心。手背一阵清凉，然后刺痛了一下，她皱眉头“哼”一声，感受护士的后续动作，贴胶布。
护士处理后，雷杰斌才放下手。
病历上有程颖盈的出生年月，护士看过，约莫估计这是一对大学情侣，特别羡慕地对她笑着说：“你男朋友很体贴。”
程颖盈的脸通红通红，偷偷看了一下雷杰斌，他倒是没什么反应。
程颖盈输液的时候清醒一些，见雷杰斌用手机在码字，道歉：“杰斌哥，对不起，害到你浪费时间了。”
雷杰斌连载的时候，日更五千字。平时听说一个职业码字作者可以时速五千到八千字，这样的时速雷杰斌也有，就是他码字的同时需要思考剧情和用词，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能完成五千字的量。
雷杰斌也说过，他早上脑袋最清醒，所以早上都是用来码字，然后下午就是在家看看书或者出去跟一些不同行业的朋友聊天，增长见识。
“没事，下次注意点，要是你爸妈知道你病了，一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程颖盈知道他在说客套话，她爸妈怎么会怪他呢？
程颖盈最近工作也不忙，最近有两家海外出版商要签约沐雪以前的两本作品，合同细节还在商讨中，她拿出手机翻看邮箱，对方还没回复。于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干些什么。
坐在他们对面是一个同样是在输液的年轻人，拿着手机玩手游打发时间，程颖盈不太爱玩游戏，手机里没有娱乐性的软件。斜对面的是一对母子，小孩六七岁，一只手在输液，另外一只手拿着一片的山楂片在啃，啃了很久。程颖盈感觉自己嘴里都酸出水了，又咽下。
雷杰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在看她，盯着小孩的山楂片咽口水，笑了：“你想吃？”
被杰斌哥发现她的小动作，有点窘，连忙摇头否认：“没有。”
“想吃就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程颖盈抬起头，看着他嘴角微扬，这不是笑，是什么？
结果，雷杰斌还真跑去门诊外的小卖部买了山楂片，还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