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馨说道：“这点我早看出来了，他提防国栋也是正常的。如果我不留下，他恐怕也不会给国栋这个机会，既然国栋想大干一场，我无条件支持他，人质不人质无所谓，反正我这一辈子就跟这个小屁孩绑在一起了。”
钱瑛笑道：“别忘了。你还有宋妮娜那个小情敌呢！”
“我也想开了，就像村上先生刚才所说的那样，在家管得住他，出门也是管不住的，与其让他以后夜不归宿，还不如把他的女人收编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让我收编多少女人！”
钱瑛笑着对我说道：“听见了没有，你馨姐可是把人生都交给你了，而且如此大度，这辈子你可以辜负任何人，但千万不要辜负了你馨姐！”
陆雨馨的话，无疑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说明回头山田洋子要跟她谈论此事时，两人不会爆发激烈的矛盾。不过陆雨馨的话虽然让我听得很舒服，但我还是很难想象出，回头我真的要办她的时候，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实话，我办任何女人都貌似顺理成章，唯独就是面对她时，我总是放不开，不知道是不愿勉强她，还是不敢勉强她，而貌似她又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撒娇，更难想象她会投怀送抱。
我特么最怕的就是办到一半时，她丫的哪根神经搭错，一脚又把我踹到床底下去了。
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态度，给我减轻了不少的心理负担，我几乎是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坐到了车里。
山田洋子朝我一鞠躬，说道：“先生。坐稳了，我要启动了。”
我微微一点头后，她才松开刹车，驱车朝北海道驶去。
“洋子，”村上一郎的别墅消失在车后之后，我开口对山田洋子说道：“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村上一郎已经知道你真实的警察身份，现在等于和龟田翻脸了，为什么还让你做我的翻译，这不是把村上社改变成古贺组，并且即将扫荡西川父子的全部事实，置于警方的监督之下吗？”
山田洋子解释道：“村上一郎怕的不是警方。因为只要他们做的不是太过引起民愤，警方是不会干预暴力团的事物的。其他暴力团就不一样了，就像你现在所做的一样，能够彻底摧毁村上社的，只有其他暴力团，这就是他非常恼火龟田与渡边组往来的主要原因。至于我。刚才他针对龟田所说的一切，其实就是杀鸡儆猴，给我一个警告，暗示他有足够的能量惩治龟田，自然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原来是这样？”
“还有，既然知道我是警方的卧底。他就会反过来对我加以充分利用，作你的翻译，其实对你也是一种监督，日后他想对付你的时候，还可以让我以警方的名义作证，让你永远也没有机会翻身。”
“现在龟田已经被撤职了。你的领导是谁，接下去在村上社的任务是什么？”
“昨天下午课长就找到了我，让我继续留在村上社，主要的任务由侦破游戏玩家杀手案，转成休眠潜伏，也就是暂时不动。听候将来课里的安排。显而易见，村上一郎已经与警视厅的某一要员达成了默契。”
我点了点头，觉得山田洋子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还有一点不太明白：“对了，洋子，你说村上一郎到底是怀疑我。还是信任我？你说怀疑吧，他为什么要让我认识宫本？你说信任吧，刚才还在客厅用陷阱试探我？”
“这很简单，他是在试探中利用你，也会在利用中不断试探。暴力团的人都信奉一个真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信任，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微微一笑：“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