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不同的场合曾经要他改一改,可是这家伙很不服气,把脖子一扬,捋一捋他那满头乱发,正曰:“老师,这是爹妈给的,咱没法改了。要改的话,恐怕只好等来世投胎转世了。再说咱这上班,咱这脾气,将来做了,警察一定会吃得开的。但只要学学当年的张飞在长坂坡上一吼,保管能把犯罪分子吓的肝胆俱裂。”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随他去了。
我正要找个学生闹场,就随手一扬,道:“好,张德坤同学,你来回答。”
张德坤又做了个捋头发的招牌动作,随之身后几声窃笑,他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略作思索道:“老师,心理安全区是不是就是犯罪分子的心理阴影面积?”
刚的话刚说完,那几声窃笑就变成了哄堂大笑,而他的脸由猪油白变得通红,然后成了绛紫,如同一只烤坏了的乳猪,正要发作。
终于,我的电脑投影调试好了,正好借题发挥,道:“好了,请坐。”
阿坤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下,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又把旁人给逗乐了。
对于学生的错误回答,我的标准回答是“好了,请坐。”
然后,如果有时间,就会继续请其他同学回答,没时间的话,我就解答下正确的答案了。
“大家注意了,我希望同学们不要笑他,不管他说的对不对,或者答案有多么荒谬不羁,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敢于站起来回答问题。我们是学生,不知道的多了去,这有啥好笑的?”
课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可是还没管用多久,人群中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见此情形,我就继续往下说道:“看来大家还有不同意见,那哪位同学回答下我刚问过的问题?”
上课的时候讨论问题冷场,对老师来说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其实我刚才的问题,并没有在我们的教科书里面出现过,而是我从一部侦破片的电视连续剧里面看到的,就直接用拿来主义,想听听他们的看法,谁知道这帮比我才小五六岁的小屁孩们,居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什么意思嘛?!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使出我的杀手锏了,“我们刚刚学过的内容里面曾经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只感觉课堂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肃静起来,经过一年多的交往,综合治安管理专业的学生们都知道了我元薇的脾气,那就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美国法律协会曾经做过一个专项的调查,在5000名被调查者中,有91的人承认自己曾经触犯过刑法,但是这91的人却从来没有因为他们曾经触犯过法律而蹲过一天班房,那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老师,这我可以回答!”
“我来回答吧。”
“我知道,我知道!”
在我的讲台下面,有十几个人齐刷刷的举起了手,其中就有刚才的那位备胎阿坤同学,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是意外,我决定再次让他起来回答问题,“好啦,就是你啦,你站起来回答。”
见我让他起来回答问题,阿坤的脸突然一红,慢吞吞的站起来,答道:“元老师,是这些人运气好吧。”
他的回答再次引起身后一阵哄笑,不过从力度上来看,比刚才似乎弱了很多,因为毕竟他敢于站起来回答问题的勇气,是我表扬过的。
我有些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自从我从公安大学毕业之后,留校做了一名老师,到现在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经手过的学生,快超过一千。
说句实在话,这些学生就好比是我们的工艺品,这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