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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巾帼传》正文 一五三 雨夜罗帐闻低语 泪光点点念长安
了?”柴绍反驳道,“他们当中,哪个善于率兵突阵,哪个善于长途奔袭,哪个善于固守城池,哪个善于穿插迂回,我心中了然,一清二楚!”

    李三娘摇摇头,应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嗯……”抿抿嘴,李三娘稍加思索,接着说道,“嗯,比方说宋印宝超拜游击将军后,众将如何看待他的?又或者,嗯……乐纡是否能够同冯端融洽相处,共事军务,就是诸如此类的事儿吧。”

    “咳,”柴绍叹口气,说道,“我整日忙于军务,谋划北进方略,哪有闲工夫思虑这些事儿呀!”

    “所以嘛,才有了这回黑沙河的烦恼啊!”

    “嗯?”

    “常言道‘事在人为’,谋事必先谋人,人得其位,方能事得其成啊!”

    “嗯……如此说来,这宋、乐二人之间,确有隔阂的事儿,是我这个行军元帅所不知喽?”

    “隔阂嘛,倒是谈不上,”李三娘顿了顿,回答道,但是,宋印宝超拜游击将军后,终南山的旧将们是颇有微词啊,不要说是乐纡,就连马三宝、秦蕊儿都有所不快哩!”

    “哦?是吗?他们嫉妒宋印宝的军功?”

    “不是嫉妒,而是觉得不公平?”

    “不公平?”

    “对,”李三娘点点头,皱着两道浓眉,眨了眨眼睛,说道,“昔日的向阳沟之战,宋印宝虽然勇猛,护住了我军的粮草,然而,杀伤敌人并不算多,你就此上奏朝廷,拜其为游击将军,其实是有点勉强的,若此战也算是建大功的话,那么终南山旧将当中,功绩大者实在太多了!”

    柴绍听闻,把头仰靠在床榻围板上,双眼睁得大大,盯着罗纱帐顶,没有吭声。

    “我知道,”李三娘继续说道,“你有你的难处,毕竟,宋印宝是齐王府的人,元吉也曾来信专门嘱咐过此事,然而,宋印宝担任翊麾校尉不足半年,便超拜游击将军,人心多有不服啊!也许自那时起,乐纡他们便对宋印宝有所不满了。”

    “此事……你怎么不早说呢?”柴绍低头问道。

    “唉,向阳沟之战后,当我得知对宋印宝的任命时,你的奏章早已飞送到长安去了,我说了也于事无补,只好听之任之,静观其变了……不想此事的后果,竟然显现于今日,在黑沙河之战中暴发出来。”

    柴绍听闻,怅然若失,嘴唇嗫嚅,欲言又止。

    窗外,夜雨似乎下得小了一些,只屋檐水还在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

    ……

    鸡鸣三遍,夜色渐淡,街衢屋舍,偶闻人声。

    李三娘抬眼往外看去,透过床榻的罗纱,窗棂的影子若隐若现。

    “夫君,天快亮了,你还是睡会儿吧,”李三娘伸出手去,握着丈夫说道。

    “夫人,你说的对,近些年来,我可能更多地去‘谋事’了,北征的军务考虑得多些”,柴绍没有理会妻子的提醒,只照着自己的思绪说下去,“这‘谋人’呀,看来的确有所欠缺哩!”

    李三娘嘴角一翘,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道:“你也在‘谋人’,谋朝廷上的人……”

    “呵呵,是啊,是啊,”被妻子的一句话给逗笑了,柴绍抚着宽大的额头,略"."

    带几分自嘲地说道,“只谋外,未谋内,对吧?”

    李三娘点了点头。

    “唉,”柴绍轻叹一声,“北征朔方,牵扯上上下下,各个方面,这朝堂上的谋划疏通,也不亚于军营里的运筹帷幄啊,咱们今天能远离关中数百里,征战到这戈壁滩中,真是不容易呀!”

    “可是,此一时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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