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饥荒的年成，得到一碗饭吃便算得上救命，吕先帮张桐夺了二三十车的番薯，足够这队人藏在山洞中食用一个月，张桐和整个山洞的贼兵都感激不尽，对吕先也是足够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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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和张桐就九原局势谈论一番，眼下马氏兵马正开赴九原县城附近，李封的兵马也在路上，加上灾兵聚集，本来宁静的九原县，变得风波四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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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桐聚贼兵四五十人，本有把握将县衙拿下，如此一来，局势混乱，便没有办法下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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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并不给张桐建议，但小有暗示。由此，张桐也明白，他的这队贼兵，跟李封、灾兵乃至马石的一曲之数的兵马相比，简直就是蚍蜉与大树，卷入这趟浑水，必死无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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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桐打算按兵不动，静静等着看这几大势力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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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聚集县城弹丸之地，九原县城必受殃及池鱼之险，而马石的兵马是救城而来，灾兵则是有意攻打县城，将县衙据为己有。至于李封，表面上是要帮助钱牧攻打灾兵，解县城之危，实际上，也是虎狼之师，多半为躲避五原旱灾，来九原县混口饭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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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形式就相对复杂，李封的兵马也算得上逃灾，饿虎之师，必有利可图。因此，李封对九原县城是利还是弊，还要看钱牧的态度。若灾兵能与李封好处，李封反而对九原不利，也并非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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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麟和吕先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二人不动声色，悄悄回房，又睡了一通回笼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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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累了一个晚上，呼呼大睡，张麟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始终想不明白吕先究竟是怎么拖住张忠的贼兵，令其不那么快返回灾兵营。一直想到天亮，昏昏沉沉，依旧没有将这件事情分析明白，内心开始对吕先有几分敬佩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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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张康和吕良都早早起床，内心有些不安。近些日子，他们也都听说了城外聚集的灾兵，不禁担忧九原县城的安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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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兴旺，匹夫有责！如今五原郡局势不堪入目，灾民广布，生计维艰，我们却只能坐卧一县之内，什么都做不了，实在惭愧啊！”吕良和张康在厅内交谈，扼腕叹息，想来都是铁当当的汉子，又身怀一些武力，无法向朝廷尽力，却是羞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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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并非你我所能左右，天地浩渺，我们不过是人世间的一粒虾米，就算能作弄潮，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时代赋予给我们的东西。至少，我们连汉灵帝的制度都没有办法触及分毫吧！”张康低声哀叹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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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原的局势本来不必有这么坏，整个东汉虽有衰败迹象，但时至今日，除了并州五原郡的大旱灾之外，其他各州还算安居乐业，若汉灵帝从国库中稍微抽调粮草救灾，也不至于造成灾民大量流落九原，聚集成兵的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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