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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管我如何得知！”吕先冷道，“我听说临沃县尹徐文已经投奔武都，临沃灾民又怎么可能聚众起义，你且说是不是在坏徐元明的名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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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曹二一脸疑惑的看着吕先，“小公子究竟是何人，这一干事情，你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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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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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小公子，县尹元明大人的确去了武都！”曹二叹了一口气，“但是，跟随大人的百人有一半留在了九原。我就在这一半人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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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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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灾民，无论是在九原还是到武都，都不会受欢迎的！”曹二继续道，“到武都还需长途跋涉，受尽劳苦。况且，就算到了武都，也不一定会被他们的县尹收留，若武都县尹还像钱县尹一样将我们赶走，又将往何处？倒是不如留在九原，哪怕乞讨，多少也不至于被饿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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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灾之年民众的悲哀，流离失所，无处可归。听中年说到这里，吕先内心不禁生出些恻隐，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吕先对这些灾民更多的是同情，就像张康所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离开自己多年赖以生活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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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庆幸好在自己重生九原，若是在临沃或者曼柏，岂不很苦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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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被最爱的人背叛和杀害之后，上天所给的一点怜悯和弥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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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最终还是冷笑了一声：“如你所说，难道徐元明还不如你有智慧？你不跟徐元明倒罢，大可去街头乞讨为生，又为何聚众起义，你不知，占领九原县城，九原便会大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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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二不能动弹，但还是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小公子，县尹自然比我高明。只是，人各有命，徐老爷子作为县尹，带着他的子民去武都碰运气，是他的责任。而我们，不想再去碰运气了，哪里会有那种好运！攻打九原县城并不是小人的主意，我也不过是被他们拉入伙罢了，这年头，为了混口饭吃，容不得不随波逐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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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二哀叹了一声，满脸的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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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你们这伙贼兵，领首是何人？可是临沃灾民中人？”吕先也不好责备曹二，毕竟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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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二慌忙摇头：“不，不，不是我临沃灾民！临沃灾民都是平常老百姓，哪有那种胆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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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曹二略略压低了声音：“是九原府衙的衙役张二狗，他是九原县衙的公办，在钱牧将我们遣散之后，他暗中招我们来，说只要跟着他干，吃喝不愁，还当场给我们发了口粮，我们这才跟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