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的人已经去世，叶家剩下的皆是豺狼虎豹。

    叶荧惑也知道，所以她更加想要活下去。

    叶梵音盯着前面那两句话看了许久，那视线都快将纸看破了，她才低声开口：“那时候……就中毒了吗？”

    放下这张纸，叶梵音拿起了倒数第二张。

    “小孩子真是不懂事，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不会穿衣不会洗漱不会吃饭，哎……当姐姐真是辛苦。”

    第句话，就让叶梵音满头黑线。

    这……是在吐槽她吧？

    叶梵音哼了声，装作没看到样，视线下移。

    “我小时候也像她这样烦人吗？”

    “这么讨厌，居然没被打死，真是件稀奇事。”

    叶梵音：“？？？”

    姐姐你小时候怎么是这么画风！

    这不对啊！这定不是我的姐姐！

    叶梵音都能透过这张纸，看到那个满腹怨念的小女孩形象，她忍住吐口老血的**，继续看下去。

    “罢了，好歹是我妹妹，得对她耐心点呀……”

    “小哭包又在哭了，不写了，哄她睡觉好了。”

    ……

    日记至此结束，最后行的字少见的潦草，看样子是急着去哄哭闹的叶梵音。

    真是个操碎了心的姐姐啊。

    叶梵音笑了笑，心情好了些，她放下这张纸，没有再去抽下面的纸，而是拿了上面的张。

    是去年的十月二十日。

    这天……

    看到这日期，叶梵音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转移视线，入眼行字，就唤醒了她的记忆——

    “昨晚，我杀人了。”

    果然！

    这天，是当初叶荧惑杀掉叶晨晨的第二天。

    “我得让妹妹活下去，有些人必须得死。”

    “想到了不愉快的事。”

    “残留的毒素在蔓延，真可怕……”

    “我快控制不住那些力量了。”

    力量？

    看到这句话，叶梵音愣了愣。

    “已经很努力了，平日里的修炼大部分都拿去控制这些力量了，但还是不够，实在是不够。”

    这些力量……是什么力量？

    越往下看，叶梵音越是惊讶。

    “真是恨啊。”

    恨谁？

    “娘亲，父亲……有时候真的是太恨你们了。”

    这……

    “我是你们的女儿吗？还是……你们的实验品？”

    “什——？！”叶梵音看到“实验品”三个字，差点没有惊叫出声，“这……这是什么啊？！”

    视线下移，日记就剩最后句话了。

    “你们根本就不算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只有妹妹才是。”

    笔画凌乱，眼就能看出叶荧惑是以多复杂的心情写下的这句话。

    而此时，叶梵音的心情也跟叶荧惑样复杂。

    “实验……”

    叶梵音将这张纸紧紧攥在手中，另只手扶额，她的心情极为复杂，脑子团混乱，甚至是不能思考。

    什么实验？

    什么实验竟然让叶荧惑自称是实验品？

    难不成是在叶荧惑身上做实验？

    这是……

    拿活人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