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山长告诉李子安,只要他落榜了,他就要离开白云书院,原因是夫子门已经教不了他了,再读下去也没有用。
另外还告诉他,他以往的行为属于离经叛道,为天下学子所不容,朝廷也不会容纳他这样的学子,百分百肯定他高中不了。
然而打脸来得特别快,今天一起去京城考恩科的学子们都回来了,得到的消息确是他们都落榜了,而李子安高中了。
“山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夫子问道。
山长轻拂着他那半白的胡子,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道:“子安现在还是我白云书院的学生,他高中是一件好事,对我们白云书院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
一个夫子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山长打断了:“不用多说了,老夫知道你们的意思,书院众人都不喜欢李子安,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李子安一天是书院的学生,他就能代表我白云书院。
按照时间来算,李子安也应该回来了,听闻他的家里很困难,老夫想要下山去探望他家里人,顺便给予一些衬。”
众夫子一听,纷纷点头。
一个夫子站出来道:“山下,我是子安的授业夫子,还请让我跟您一起下山。”
“柳杉你愿通行更好。”山长说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因为山长知道李子安可能不会给他这个山长的面子,一定会给予柳杉面子,柳杉是整个书院唯一对李子安好的人。
说干就干,山长和柳杉下山了。
“砰。”
扬州码头,一个苦力不小心将一个货物打翻了,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码头管事立刻气冲冲的走过来说道:“李老头,你还想不想干了,这已经是这个月内第三次打翻东西了。今天的红烧没有了。”
旁边的一个苦力,放下手中的货物,将李老头扶起来,说道:“曹管事,李老头走不是故意的,他是想念他儿子了。您也知道,李老头的儿子上京赶考了。”
李老头十分歉然的说道:“曹管事不好意思,是我做的不好,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子安还在京城考试,如果我没有了这份工作,他就会没钱在京城待下去了。”
曹管事沉声道:“你做梦呢,李老头,就你儿子那离经叛道的想法也想高中。”
李老头脸色有些不好,说道:“曹管事,我李老头虽然打翻了几次货物,该罚钱的你尽管罚,可是你说我儿子就不行。”
曹管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道:“李老头,你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好,你要赔,我们就说一说这赔偿。
按照货物没有受损的情况下,掉落或者打翻一件货物就要扣除一天的工钱,打翻两件是扣五天的工钱,打翻三件是十五天的工钱。
而第一次我没有扣你工钱,第二次就扣你工钱,今天是第三次,你要扣十五天的工钱,加上前面几次,你一共还要扣二十天工钱。
而你这个月只做了十五天,扣掉其中一天,只有十四天,现在你还欠我六天的工钱。”
“我会还给你的。”李老头沉声道。
“不要冲动,李老头,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子安想想。”旁边的苦力劝说道。
“不用了,我相信我儿子能考中,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丢了我儿子的脸。”李老头。
“好,那么将钱拿出来吧。”曹管事直接伸出一只手说道。
“老夫帮他给。”
一道沉重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的方向,一个头发与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