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第七章
若是一脸鲜血,重伤痛苦的样子,尽皆露出不忍来。

    “我昏了一日,醒了之后,却发现自己这一摔,可摔出了大问题。”怀苓叹了口气,轻声道,“以前的好多事,我都记不清了,见人也只觉得脸熟,也认不大出来人了,又总是头疼,根本不敢与别人说。可能是无意之间露出来了吧,他们便遣了人来做法折腾我,我可不敢回去了,若是被捉到,就要拿我当妖魔鬼怪办啦!”

    “这是哪个在趁着侯爷不在折腾你!胆大包天不要命啦!”戚园听罢蹭地蹦起来,一张小脸气得铁青,咬牙切齿道,“便是我也知道,头部可是最精密的,你这是撞得狠了,过些时日就会缓解,就算忘了些什么也无妨,军中常有的事,就连我这样的小子都知道,侯爷更是见多了,哪里会这样作怪!”

    戚园的反应完全出乎了怀苓的意料,她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感情自己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用另一种形式解释通,那还害怕个什么劲儿呢?

    她期期艾艾地问道:“可、可我甚至都不记得你们叫什么啦!”

    那大头听到这里,忙指着自己鼻子怪叫道:“不是吧,怀苓,忘了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能忘了你二哥我啊!”

    三人叽叽呱呱一气,怀苓这才知道眼前这俩小子来历也不一般。那性子稍为沉稳一点,脸上带酒窝的,姓顾,叫顾戚园,是提刑按察使顾秉宪之子,虽然年纪不大,却自幼便出入刑狱,随其父断案,性格坚毅过人。而那性格跳脱,别号大头的,则姓洪名犇,是都指挥佥事洪响的幼子。

    因方毅爱重,方怀苓也无人管束,自小便跟随这二人做小尾巴。起初她年幼力弱,顾戚园和洪犇淘气,总不爱带她,时常将她丢在某处,二人溜走自行玩耍。方怀苓又是个性子硬气的,几次三番便咬牙紧跟,不论二人是上房爬树,还是下水摸鱼,她都样样不落地跟着做,还背地里苦练一气,直至赢了顾戚园和洪犇才罢手。久而久之,戚园和洪犇也被她的毅力所折服,反而慢慢地以她为首起来。

    三人打小就厮混在一处,都不是被拘在后院长大的主儿,又听那说书先生讲了些传说故事,便像模像样地学那古人歃血为盟,自称是结义兄弟。顾戚园排行老大,方怀苓便是三妹。

    顾戚园说方怀苓的情况很常见,并不是哄她,而是确有其事。

    此类情况军中尤为常见,坠马后伤了后脑,或者对练时被击中头部,总免不了制造一些意外减员。尤其如今大周的火器正发展到鼎盛时期,火炮已然被纳入城防重器之列,每年边镇演练时,都有新兵为火器所惊,甚至短暂失忆的情况。

    顾戚园自幼就对刑名十分感兴趣,主张循名责实,对怪力乱神之流皆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怀苓这种情况,无非就是头部受创造成的正常病症,被扯到鬼怪附体上去,倒是有八成可能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而洪犇则是个简单的,听顾戚园说怀苓没事儿,他便将这事抛开脑后,反而提起了今日的来意——去东山坡上铆爬犁。

    “今年这雪下得厚实,我瞧过了,树坷拉都填满啦,尤其是东山坡,到现在还没人卯过,那角度可绝了,一路从山顶通到燕反湖,绝对能滑个痛快!而且山路被|操练的兵蛋子都踩实了,可好走呢,咱们再不去,附近那帮小子们,就要先把这好地方给糟蹋啦!”

    洪犇说得唾沫横飞,一脸兴奋,怀苓却听得一头雾水,双眼发直。

    铆、铆啥?

    爬犁又是个啥?

    顾戚园听洪犇说得,也眼中放光,好在还记得问怀苓身体:“怀苓你现在头还难受么,身体没事吧?”

    怀苓虽然心下略感不妙,可现在又只能跟着这俩人,只能点头称无事。结果她就这么

-->>(第2/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