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敛眉思索了片刻,很快就答应了,“好,我赌。”
话音刚落,他又好整以暇的问凌兰猗,“既是赌,岂能没有个彩头?”
凌兰猗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唐钰这话显然正中她下怀,嘴角上翘,凌兰猗眉飞色舞道:“我若是输了,我就叫你三声好哥哥,以后都不跟你动手了。”
唐钰志得意满的点点头,凌兰猗又道:“同理,你若是输了,就得叫我姐姐,且以后我说话,你不许插嘴,更不许跟我犟嘴!”
“这不公平!”隐隐觉得凌兰猗这话里有漏洞,唐钰皱着眉头辩驳道。
凌兰猗却不管他,反而拉着唐琬的手,问道:“我怎么觉得挺好的?公平,公正,公开!惠仙,你说是不是?”
瞅一眼循循善诱的凌兰猗,再瞧瞧虎视眈眈的自家二哥,唐琬缩了缩脖子,不厚道的笑着推辞道:“可别,你们两的事,就莫要拉扯上我了。”
正说着她还逃也似的蓦地起身挤到了唐瑛他们这一侧,生怕被凌兰猗和唐钰的战火无辜波及。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头的仆从禀报说已经到地方了,凌兰猗和唐钰于是只得暂时偃旗息鼓。
“唐伯父,唐伯母,子常已经在楼上定了雅间,诸位请。”唐家上下刚一到齐,赵士程便迎了过来。
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唐意客套的道:“怎好意思劳烦贤侄亲自来接?”
赵士程一边引着人上去。一边恭敬的道:“伯父说的哪里话,你们是子常的贵客,怎能怠慢?”
唐意于是连连摆手,直说赵士程太客气了。
寒暄过后,众人来到了赵士程早早准备好的雅间,赵士程同酒楼的活计耳语了几句,很快的便有酒菜陆陆续续被端上桌。
“家母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去普渡寺祈福,是以今日不能前来,还望唐伯父,唐伯母勿怪。”见菜上的差不多了,赵士程便率先端起杯盏,敬了唐意一杯。
唐意了然,忙推说不碍事,又回敬了赵士程一杯,接着便又是一阵寒暄。
你来我往,酒过三巡,唐意推说自己不胜酒力,赵士程便转而敬唐瑛唐钰,期间还不忘时不时的替唐琬夹个菜,盛碗汤。惹得在场的人好一阵羡艳,心里更是对赵士程一百个满意。
酒足饭饱,赵士程便说要去城郊踏青,有人在那边办了“斗花会”,“扑蝶会”很是热闹。
唐家人皆无异议,事情于是就这么定了。
花朝节的习俗分为“踏青”,“赏红”,“放花神灯”等等。
赵士程是个实诚的,他既然把人邀出来了,说是要一起过节,那么少不得就要把这些过节要做的事儿都领着唐琬他们做个遍。
这不,“踏青”过后,就到了“赏红”这个步骤,前头凌兰猗和唐钰可是打了赌的,赌约不能废。
因而当真就找人寻了一摞五色彩纸来,凌兰猗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虚心,一次不会就两次,两次不会就三次四次,可她或许真的没有那巧手,就算勉强折出来了,也总是差强人意,没有唐琬和范文绣折的别致。
唐钰哪有心思由得她折腾?凌兰猗折了一会子总折不好,他就开始泼冷水,说她这是输了。
凌兰猗哪里肯服输?当即就梗着脖子狡辩道:“我哪里就输了,咱们可是没限制时间的,我总能折好的,你输定了!”
“你……你若总折不好,我还等你到昏天黑地不成?”唐钰可以说是鼻子都气歪了,他就说那赌约有问题,这厮哐了他。
凌兰猗闻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