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漆黑澄澈,五官棱角分明,嘴角挂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目光柔和的回望着她,眼里清晰的倒影着她的模样。
手心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回握住赵士程,唐琬看着看着就痴了。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的子常,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心知肚明,赵士程方才的话就是在昭告所有人,她归他保护。这个傻瓜,真是一点没变呢。
前世也是如此,他总是用他的方式默默保护她,却从来不会告诉她。以前她不知珍惜,如今,她定不辜负他。
两人可谓是含情脉脉的互相对望,那些原本在围观看热闹的人俱是识趣的假装没看见,只除了一人。
“惠仙,听赵公子的意思,你们的婚事成了?”凌兰猗一把拽过唐琬,握着她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唐琬点点头,脸颊缓缓爬上两团粉红。
赵士程望了望已经空了的手心,蓦地有些怔忡,无奈的叹口气,他说:“如凌小姐所言。”
有模有样的点点头,凌兰猗随即松开唐琬,活蹦乱跳的来到赵士程的身旁,她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背,“干的漂亮!我告诉你,可别听方才那婆娘瞎说,娶了惠仙,你可是赚大发了!”
赵士程笑笑,毫不忸怩的再次执起唐琬的手心,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站了这么一会子了,咱们去那边歇歇脚罢。”
再次被赵士程握住,唐琬依旧有些不大适应,心跳的厉害,耳根都有些热热的,但却也舍不得挣脱。
她蚊子哼哼似的嘤咛一声,算是答应,随即就由着赵士程拉着她缓缓朝亭子的靠近。
凌兰猗见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故意调侃道:“瞧瞧,这定亲了就是不一样。”
唐琬脸颊越发红的厉害,跟个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她含娇带嗔的瞪一眼凌兰猗,白皙的小手也开始轻轻挠着赵士程的手心,只是这气力就跟小猫挠痒似的,仿佛想挣脱他的桎梏,却又不愿劲儿大了弄伤了他。
搁在往时,赵士程兴许早就松开了,他从不会逼迫别人,然而今日,他就像是牵着唐琬的手牵上瘾了,如何也不肯撒手。
索性凌兰猗也就随口一提,见唐琬面露娇羞,她也识趣的很快就翻过这一页了。
很快的就来到了凉亭处,亭子的中间摆着方石桌,边上有三四个石墩,赵士程自然而然的随手用袖口在石墩上拂了拂,之后才让唐琬坐下。
这不经意间的动作,就让唐琬心里暖烘烘的,嘴角的浅笑就没落下去过。
凌兰猗又是奈不住的调笑道:“赵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赵士程挑了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凌兰猗于是伸出葱白的手指,指了指眼前的石墩,撅着嘴挤眉弄眼的道:“呐,一视同仁啊。”
唐琬又是羞红了脸,赵士程却面不改色,“这等事,还是留着给唐二哥来献殷勤罢。”
“这时候,你提他做什么!”凌兰猗不乐意的哼哼两声,也不讲究了,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来。
这一落座,凌兰猗眼珠子转了一转,转移话题道:“惠仙,你是如何知道那疯婆子跟陆家的新媳妇是一家人的?”
如何知道的么?这周夫人和唐氏就是一丘之貉,前世,她可没少诋毁她,败坏她,她如何能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这些她都不能说。
扯了扯嘴角,唐琬含混不清的道:“不过偶然得知罢了。”
凌兰猗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