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同的按住唐琬要把镯子取下来的动作,赵夫人摇摇头,“听闻陆家提亲时,聘礼里头有一件当作传家之宝的凤钗,我们家并无什么传家之宝,虽说这镯子确实于我意义非常,可正因为如此,才能更能彰显我们是诚心求娶,惠仙就莫要推辞了。”
赵夫人态度强硬,唐琬再一味推脱就显得太过矫情了,遂也不再争辩,只说这镯子她必然小心珍藏,替赵夫人保管好。
赵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唐意和唐夫人却是一脸尴尬。
传家之宝?那凤钗算是哪门子的传家之宝,别人或许不晓得,唐意和唐夫人却对那凤钗的来头清楚的很。
那凤钗是当年唐氏嫁给陆宰时,唐夫人给的添妆礼,倒是难得她还保留至今。
总归,这门亲事算是尘埃落定了,两家人坐在一起就着婚礼的一应事宜讨论了一番,待商量了差不多了的时候,赵夫人娇蛮的横了一眼赵士程。
她握着唐琬的手心说道:“子常这孩子素来不善表达,有什么事都爱装在心里,但我知道,他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不管不顾的要娶你,你啊,莫要辜负了他。”
唐琬点点头,心里头暖融融的,她回握住赵夫人,目光却柔柔的追随着赵士程,虽不曾言语,然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又坐了会子,唐夫人便挽着赵夫人出去了,毕竟为了掩人耳目,避免亲事没谈拢时的尴尬,她可是还请了不少其他人一道来做客,如何也不能怠慢了人家,总让范文绣一人在外忙活也不好。
唐瑛也借口有事儿要同唐意商量,拉着唐意就往书房去了。
自此,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赵士程和唐琬。
见人都走光了,赵士程便明目张胆笑吟吟的的盯着唐琬看。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长裙,衬得整个人越发白净了,弯弯的柳眉,盈盈秋水般的眸子,还有不点而朱的樱唇,配上浅浅漾起的笑颜,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温柔恬静的味道,诚然往日里的她也喜欢的恬静,但今日总觉更引人注目。
打从见到她那一刻起,他就有些挪不开眼了,奈何自家母亲和唐琬的父母兄长都在,他只好强迫自己少看她。
原本一直盯着赵士程看的唐琬见之前一直若无其事的人转过来火辣辣的盯着自己瞧,当即局促的收回了视线,脸颊也迅速爬上了两团粉红。
美目流盼,她说:“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啊。”赵士程笑眯眯的回道,一点儿也不忸怩。
唐琬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她无辜的抬起头来,往时的赵士程从来不会说这样略带些轻挑的话语。
赵士程也察觉到自己失言了,遂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他说:“咱们也出去瞧瞧罢,总在这坐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唐琬轻轻颔了颔首,动作优雅的站起身来,与赵士程隔着一小步的距离,就一前一后的也出去了。
原本挤在院子里人此时已经分散开来,有的不过走个过场,已经回去了,有的则三五人相邀,玩起了叶子戏,还有的仍旧聚在一起说着闲话,总归各有各的乐趣。
赵士程和唐琬一路悠闲地漫步,突然间便听见不远处似有争吵声传来,闻声而去,走的近了便发现是凌兰猗跟一穿着还挺体面的妇人正在剑拔弩张。
“你当这里是哪儿呢,在人家家里,就敢这么满嘴喷粪,诋毁人家姑娘!”凌兰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