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抹了膏药,掌心热乎乎的,按揉在腰间,带着一点痒痒的感觉,我整个身体热的能煮熟个鸡蛋。
身后忽然传来他调侃的声音:“啧,抹个药而已,你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慌忙摇了摇头:“我没有。”
我羞愧地无地自容,闷闷地不说话,两只手死死抓住枕头,指尖蜷缩在一起。
背后的伤抹好膏药,他一手抓着我肩膀,一手抓住我大腿,直接将我翻过来,仰面躺在床上。
“呀!”我羞耻地大叫一声,手里慌乱地想抓住点什么。
他嗤笑一声,拎过枕头扔我脑门上,嘲讽道:“当你的缩头乌龟去!”
我赶忙抓住枕头,不管不顾地盖在脑门上,专心当我的乌龟。
房间里开了空调,凉飕飕的,胳膊上慢慢爬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将枕头挪开,看到他踮着脚尖跑到浴室去,放膏药的小瓶子扔在床上。
我拿起瓶子给剩下的伤痕上药,等我穿好浴袍的时候,宋城悻悻的回来了,脸色臭臭的,活像有人欠了他几十万。
发现我在看他,他轻咳一声:“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我连忙滚到床里边,身体紧紧贴着墙,给他腾出来很大一块地方。
他将小箱子扔到地毯上,抬脚跨上来,直接把被子裹在身上。
屋子里冷气十足,冻得我身上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我又不敢跟他抢被子,小声说:“宋少,能给我点被子吗?”
宋城哼了一声:“自己滚过来。”
我麻溜儿地滚过去,掀起被子一角,慢慢地钻进去。因为怕他嫌弃,我都不敢碰到他。
“怎么这么磨蹭。”他啧了一声。
“你再动一个试试。”他双眼一瞪,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宋少?”我小声喊了一句,见他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从地上把衣服捡起来换上,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出去,直接去了这一层的洗手间洗手。
掌心就像沾染了病毒一样,火辣辣的,一连打了好几遍洗手液,才稍微安心一点。
刚才被宋城按到浴缸里,头发都湿了,现在还滴着水,脸上的妆也没了,巴掌印更加惨不忍睹。
皱眉望着镜子里的人,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
微微叹了口气,我从洗手间出来,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一个不确定的声音:“沈右宜?”
我脚步一顿,浑身像是触电,猛地颤了一下。
当我转过身,看到男卫生间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脏突然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紧张的吞咽了两口唾沫,忽然成了哑巴。
“真的是你?”杨凡笑着走过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是,是我啊,你好。”我结结巴巴地打了个招呼,手心里冒了一层热汗。
杨凡是我初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
我至今都能记得,他从家里带来的糖果特别甜,他妈妈做的蛋糕,特别香,特别软。
那个时候何进已经残废,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为了能够每天见到杨凡,我硬着头皮坚持上学,直到有一天,何进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他的消息。
他气坏了,给我们班主任打电话。
杨凡是班里的优等生,倒霉的理所当然是我。初三上半年兵荒马乱的,我被学校退了学。
从那以后,跟他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还在想从前的事,杨凡朝我走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