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那玩意是天生的……没有就认命吧……小时候你和蓝蓝打得好吗？没看出了啊，不也被我和莹莹横扫过？”

    “我都好久没有去过女队了，莹莹姐现在是在二队吗？”易雅晴倒在床上突然非常非常想念有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了的蓝如歆，“蓝蓝后来一直有跟我说莹莹姐是她目标……真的……她俩打法太像了……”

    汪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屋子里忽然静得有些可怕。

    “睡……睡着了？”易雅晴抬头看向旁边。

    “没有。”汪冰面对着墙壁背对着咿呀，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印莹她十五岁就退役了……现在就在她老家成都读书。”

    “啊？为什么……”

    “……在二队做了一个体检，心脏查出了问题。”汪冰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的冷厉，“她被退回山东省队，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家里没同意，还是没打算动刀做手术，期间还有几个混蛋冷嘲热讽的……她就退了……普通人的运动量对她还是没有问题的……”

    易雅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要此刻说些什么。无论是惋惜还是安慰，此刻都像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早点睡觉。”汪冰起身关上了灯。

    房间里一片漆黑。

    曾经和印莹在山东在青岛并肩作战的画面如同被打开了开关一样涌入脑海里，让汪冰一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好。

    青岛是个有趣的地方，是汪冰从小长大的地方。有蔚蓝深邃的大海，也有重岩叠嶂的高山，还有汪冰遇到印莹的一切。汪冰晚上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了她们曾经在沙滩上踩下过的两串大小不一的脚印，听见了她们面朝大海许下过的要成为世界冠军的诺言。

    “我现在脚印比你小，以后一定会比你大的。”

    “我还以为你板着脸想说什么呢！你就想比我高，脚印比我大啊？再多等几年吧！你的梦想可真随便，有没有一点追求啊？”

    “谁说这是我的梦想啊？”那天汪冰突然超前跑去，呐喊声惊起了几只飞鸟，“我要成为世界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