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儿,启开。”只是,夜娑受不了他那紫瞳的深邃目光,像是一望无垠的落英花海,她会沉浸其中。
随之便抬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即便他的心智同她无差,仅是小了她一百年,但如今这幅少年的身子,委实让她觉得自己越界便是千古罪人。
“两千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祈策握上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移到唇前,在掌心轻轻抿了抿。
骤然心跳加速,夜娑脸上绯红一片。
罪过,罪过!
“策儿,快起来。”她一手抵在额前,红纱挡住了她的脸,只觉热得烫手。
忽而一只冰凉凉的小手抚上她的侧脸,像是浸染过凉水又吹过夜风,那样凉得恰到好处。
祈策松开她抵在身前的手,转而握上她抵在额前的手。
“娑儿,怎么你就能等两千年这样漫长呢?”他目光温和至极,脸上笑容隐隐,染上歉意。
她如今在自己身边,仅是片刻他都耐不住,更何况她守了他整整两千年?
“因为你是我夫君,莫说两千年,两万年我也会等。”夜娑别目,脸入初春而绽的桃花,淡粉色的红晕。
忽而唇上一片凉凉的,像是刚成熟的津梨果那样滑滑的甜甜的,淌过她的唇前分了她一半唇脂去。
夜娑回过神来时,祈策已经吻上她的唇。
不行,这是罪过……策儿还未长大。
这样想着夜娑欲意动手推开他,却没想他一双小小的手居然搂上了她的后腰,她推离一分,他又近两寸。
这样你来我往,祈策倒是将她吻得一片混沌,天地西北东南,她此刻也指认不出来了。
后来,夜娑没了办法,双手轻轻握着他胸前的衣际,任他亲着的时候,心里只能反复地念着一句,色令知昏!
而后祈策起身,一双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寸寸指尖细细摩挲,那样深情。
“娑儿,你和浮屠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他启口,如清雨滴落在方壶楼前的石阶上,那样动听。
“白七玹他倒是在计划着,绀青阿,我只是觉得她和我有点像,忍不住帮了。”夜娑捡了捡自己身前的红色纱衣,坐了起身看着如今坐在自己脚上,还未起身的祈策。
……罪过,罪过。
“对了策儿,为什么绀青身上会有白玉琉璃坠?”夜娑抬手,将祈策唇上染到的唇脂轻轻抹去。
“那个是两千年前我赠与月华仙君的,该是月华传给了白七玹,白七玹又给了绀青。”那样逢凶化吉的灵物,能护她千年身安。
“只是进来,就怕那块玉坠要碎了。”祈策抬手轻轻握住了她擦拭着自己唇间的手,觉得这个动作此刻用来,很是撩人。
“要碎?”夜娑蹙眉,那只染着唇脂的手握了握,“也是,白玉琉璃坠只能护仙体,如今绀青的模样非仙非妖,似仙似妖,还承了妖帝一个名号,这个玉坠要碎也是合情合理。”
祈策垂眸看着自己指尖的柔荑,轻轻地揉着,“如今画孤鹞在她身边,她定要救出子雾,于此定要闯禁牢,只是这禁牢在青丘旁,似乎会影响不小。”
“无碍,墨御辞的存在,由始至终都是她的劫,上一世如此这一世如此,结果如何,还须看她造化。这一次她如若要去禁牢,我不会再出手了。”夜娑如白玉一样的手静静地被他握着,声音淡淡,像是饮下三杯桃花酒,似醉而非的轻软。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