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越压低了声音，问道：“先生，要不要待会儿我去把他们抓来问个清楚？”
封城雪摆了摆手，“无需如此，免得打草惊蛇，再说，这些弟子能知道的也就那么多，没有多大用处。”
知道在寻处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封城雪带着勾越起身离开。
走在街道上，封城雪瞳孔突然收缩，阵绞痛从脑海内传来，使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痛苦的捂住脑袋。
“先生你怎么了？”勾越大惊之下扶住封城雪问到。
眼前画面，耳边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封城雪就好像脱离了这个世界般，遨游在黑暗里。
前方是点亮光，本能使他走了过去。
那是片祥和的土地，炊烟缭绕，夕阳暮色，男人们收拾东西从自家菜地里归来，女人们端出不怎么丰盛但却飘荡着最原始香气的菜肴，小孩围着饭桌追逐打闹，这切的切都照应着此刻的安宁。
封城雪化身缕空气，叶青牙，株草木，安静的看着此间的祥和，直看着，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不知道日月的变更。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风拂过万里江山，青牙吐花集露，那草木也化为落红，归于尘泥。
壮年已经老去，孩童长大成人，女儿谈婚论嫁，男子打猎耕田，依旧是那么安宁。
封城雪的内心极度的平静，此时的他就好像这里的任何事物，他可以是个孩子，可以是条锦鲤，可以是冬夜的落雪，也可以是春天的雨露，似乎他已经与这里合为体。
直到有天，这里出现了个小女孩，这个女孩有些特别，头顶兽耳，身后长尾，被个身穿黑色道袍的男子牵着手，从山外走来。
女孩似乎极其害怕，直抓着男子的手不肯放开。
奇异的身形以及她身上徘徊的妖气都已经证明他就是只不折不扣的妖怪，那男子似乎要将她留在此地。
村民们并没有因为她是妖怪而嫌弃她，反而收留了她。
黑袍人蹲下身子对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封城雪听不到，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女孩虽然在流泪，但是依旧放开了小手。
男人离开了，女孩留下了，日子依旧安静的度过，但是那个女孩子却从来没有笑过，递给她东西就会被打翻，吃的会被踩烂，日子久了，终于，村民们开始不喜欢她了，不再给她吃的，不在和她玩。
孤零零的，个人……
“你还回来吗？”
每天夜晚，封城雪都能听到这句话，清晰的就好像是在对他说的样。
那天夜晚，终于，切都变了，村子不在宁静，天空再无星辰，这切的切都被血与火掩埋，惨叫声从村头传到村尾，血液浸湿了田里的庄稼，横尸遍野，无论大人小孩，都逃脱不了这场灾难。
火焰中，只有个人还站着，那个人兽耳长尾，封城雪栖身在个小孩的身体里，他能体会那种恐惧，那双血色的眼睛，那股迷人的香气，他很熟悉。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把封城雪拉回了现实，他的边上是骇蜀之地的集市，边上扶着他的是勾越，没有火焰，也没有血河，刚才的切都好似黄粱梦，却像是过了千年那么久。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这么多汗？”勾越担心的问到。
封城雪扶住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