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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玉摧红》正文 第五十九章 拜来拜去
    看着门额上黑底白漆的三个大字,玉摧红只能苦笑一声。

    欠不见人迹的栖梅阁今日大门洞开,庭院中更多梅树,石子小径通幽,左右梅枝横斜。

    众人前行百余步,眼前豁然开朗。

    正厅门外,一排西域少女躬身迎客。

    她们花边的连衣摆裙之外套着黑绒背心,脚蹬红色软底长统靴。每人头上戴一顶绣花棉帽。帽上点缀彩珠和银链,耳配耳环,脖上宝石项链,加上她们肤如脂玉,高鼻深目,显得格外的艳丽动人。

    这时十二位西域女子分开,两女吹笛,两女以手鼓伴奏。

    此四人中,以荆百里最为好奇,他眯眼盯住少女们所用的那两管笛子。

    笛子呈雅致的暗红色,笛身雕有图案纹饰,精美无匹,管身开着七个按孔。

    二个西域少女吹出大好之音,荆百里不识曲谱,只知这四女伴奏,八女载歌载舞,画面精美,节奏欢快,心情因之愉悦开朗,荆道爷不由抚掌赞道,“好,好,无量天尊个好!”

    荆百里这身道爷装扮本来怪异,带浓重赣地之音的夸赞声又来得太过突兀,击鼓的一个少女闻声略一错愕,节奏当时打乱。

    查心桐先被他惹得卟嗤一笑,少女们全数笑了场。

    荆百里胖脸一红,窘在一旁。

    这时大厅内堂之后一声轻唤,打手鼓的两个少女闻声退入,这时,鼓声再响,始终做沉思状的唐虎杖闻声身子竟然一震,趋前对着吹笛的两位少女一躬身,两位女子知道她是贵宾,只是双手护笛摇头不己。

    等到内堂中又唤了一声,两名吹笛少女又小跑奔入,过了小半晌,一个少女这才扭捏而出,迟疑地将笛子递给唐虎杖。

    唐虎杖持笛手法却与中原的大为不同,左手中指按住上孔,右手食指和中指按下两孔。管身竖置,嘴含上口,用灵巧的舌尖堵住管口一半,手指按孔,吹出一段柔和细腻的音色。

    玉摧红初闻此乐,捂嘴轻咳一声。

    唐虎杖低头深吸一口气,再吹时,果然能与内厅传出的鼓声相得益彰。

    一曲终了,四下静寂,荆百里忍不住打破这平静,“无量天尊的,这笛子这般厉害,唐小哥儿竟然捻手就来。”

    玉摧红淡淡道,“此笛名叫鹰笛,确实是厉害得紧。”

    此中又有典故,叶尔汗国民间流传:在很早以前,居住在“万山之祖”帕米尔高原上的人,家家户户养着猎鹰,它们白天随主人狩猎,晚上为主人放哨看家。

    有一个名叫娃发的猎手,住在达卜达尔山谷里,他家祖辈都是有名的猎户,家里有一支祖传的鹫鹰,已活了一百多年,可眼力还非常好,百里以外的小雀也休想逃避,它的尖嘴和利爪能撕碎一只黑熊。远近猎手都羡慕这只猎鹰,都叫它“鹰王”。

    娃发每天带着“鹰王”狩猎,猎获的鸟兽也和过去一样,全被奴隶主夺去。

    命运如此悲惨,他只有向“鹰王”倾诉自己的哀怨:“塔吉克奴隶啊,像天边坠落的星星。活着的被吸血鬼吸吮,死去的都闭不上眼睛。凶狠的奴隶主啊!残酷无情,冷硬的心肠,像慕士塔格冰峰。塔吉克奴隶啊!难道永远是天边将要坠落的星星!”

    这歌声像猎鹰一样张开了翅膀,到处飞翔,传遍了高原、山谷。

    奴隶主吓得胆战心惊,下令娃发交出“鹰王”,为他家看门护院。娃发气得几乎昏了过去。

    “鹰王”对他唱了起来:“娃发娃发,快把我杀,用我骨头,做支笛吧,你有了笛,要啥有啥,就不会受苦啦!”

    娃发听了又惊又喜,怎舍得杀掉自己心爱的猎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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