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菁跑到余小暖床边坐着：“说起那个顾清时，那人谁啊，你怎么会认为是他送的，你们俩什么关系，老实交代啊。”
余小暖看她伸着魔爪一脸威胁，无奈道：“他是我高中时的同桌啦。而且，还是我现在的顶头上司。”
“不是吧，我说你怎么踩了狗屎运找到那么一个好工作，闹了半天是因为走后门啊。好哇你余小暖，有这么一个大人物你也不说罩着我点儿，你姐们儿现在可是还没找到工作呢！”
“哎呀，我和他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了……”余小暖说着，将她和顾清时的事大概地讲了一遍，最后叹息一声，“六年不见，如今再遇到，其实有时候还是蛮尴尬的。”
陈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就是说，顾清时因为你当年的不告而别如今对你时好时坏，让你拿捏不准他如今的心思？”
余小暖长叹一声，没有答话。
“那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小气了些，你都写信给他道过谦了，他还想怎样啊？你说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余小暖摇头：“不知道，不过能有什么误会呢？时隔六年，再去追究以前的事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那倒也是。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该想想怎么对人家杨帆交代，精心策划的表白还没出口就被你搅成现在这个局面，也是够糟心的了。”
“啊？”余小暖顿时皱成了苦瓜脸，“可是我该跟杨帆说什么呢？我是真不知道你们俩会这样，否则今天打死我都不会去吃饭的。虽然说这事办成这样是我的错，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否则我会觉得比今天这样还尴尬。”
陈菁看她这样，不由问道：“如果今天他直接跟你表白，你会拒绝他吗？”
余小暖想了想：“在餐厅里若他搞得动静太大我应该不会拒绝，但事后一定会跟他讲清楚的。我们俩……”她说着摆了摆手，“不合适的。”
陈菁转了转眼珠，复又想到什么问：“你不会真的对你那个高中同桌有意思吧？”
余小暖心里一惊，推了她一下：“你想什么呢，我们俩这么多年没见，这六年里对彼此的生活习惯都不了解。怎么可能呢？”
陈菁看她提到顾清时便一脸心事的样子，忍不住道：“好了好了，你先去找杨帆说清楚，不管怎样你都该给人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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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暖默默站在楼道的床边，望着外面黑夜里的灯光闪烁、车水马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杨帆走过来，在她后脑上弹了一记：“干嘛呢？”
余小暖一阵吃痛，皱眉摸着自己的后脑：“还能干嘛，等你啊。”
杨帆挑眉，在她旁边站立，也跟着她趴在窗户上望着外面：“怎么，向我道歉啊。”
余小暖吞吞吐吐道：“今天的事，我的确欠你一个道歉。杨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好了，都过去了。”杨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躲闪着没有看她，“其实，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不喜欢我又不是你的错，对吧？其实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让我明白你的心意，也挺好的。总比你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我让我觉得有面子吧？今天的人八成还以为是那位先生拒绝了你的表白呢，若说丢人，你也没比我好哪儿去，我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杨帆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倒让余小暖一阵内疚。这个人以前挺可恶的，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小暖。”杨帆打断她，“当你看到玫瑰和蛋糕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了。我离开不是因为生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