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黑气散开后祈家内传来十声悠远厚重的钟声。
在祈家最中央有一高楼,楼名鸡鸣楼,楼上吊着一丈许大钟,钟上刻画着古朴的花纹,这便是鸡鸣钟,鸡鸣钟遇妖魔邪气便会自行敲响,响的次数越多便说明妖魔越强,这百年来此钟也就在七年前响过一次,如今却连响十下,可想而之刚才那魔气之强。
“听说数月前中州的界树遭遇魔道攻击,界树灵力受损,白莲成灰,那烛天龙的命魂冲破封印,难不成这烛天龙的轮回转世便在我们祈家?”
“这神州大陆浩瀚无边,即便以家主的修为也需要十年没日没夜的御剑飞行才可穿越整片大陆,东荒、南岭、北海、西漠、中州五域人类、妖族无数,应该不会这么巧偏偏就在我们祈家吧。”
“这可不一定,你忘了七年前家主的小儿子出世之时一身魔气,可杀了不少族人,万一他……”
“嘘……家主不承认那是他的儿子,你这话若是传到家主耳中怕会将你逐出祈家。”
鸡鸣楼前传来众人的议论声,一个个宛如惊弓之鸟。
在人群最前方有一个模样威严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穿一件灰色软缎,腰半绑着一条蟒纹履带,负手而立,满脸担忧的望着鸡鸣钟,他便是祈家第十二代家主祈灵山。
“怎么会如此巧,难不成这烛天龙的轮回转世真在我祈家?”
祈灵山默念道。
祈灵山的身旁有一位看似二十余岁的美艳女子,女子一身枣红绸衣,挽着发髻,模样端庄,她便是祈灵山的结发妻子燕绫霜,也是祈家主母。
燕绫霜笑道:“老爷不必杞人忧天,这烛天龙的轮回转世不可能在我们祈家。”
祈灵山叹道:“修行之人便在一个缘字,是仙缘还是孽缘都脱不开命,这天下哪有不可能之事,刚才的魔气来得太过突然强烈,怕是黄泉宗、修罗门那些魔道鬼修也没有这么强的魔气,除了烛天龙转世之身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
燕绫霜安慰道:“即便我祈家真有此不幸也不用太担心,烛天龙即已轮回,那转世之身便只是空有其魂,却无生前修为,即便觉醒前世记忆仍然需要重新修炼,我们尽快找出他的轮回之身,除之便可。”
如果烛天龙的轮回转世之身是一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如果他是祈家某位修为高深的长老呢?
留之愈久祈家便愈是危险!
祈灵山长叹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不再多言,与燕绫霜走到前院,这时院角处传来打骂声与哭喊声。
一个年约七岁穿着粗布麻衣的瘦弱小男孩蜷缩在地,旁边两个身穿绸缎稍大男孩拳打脚踢,不远处一个小女孩不断的哭喊着别打,她粉雕玉琢,脸颊带着婴儿肥,生得可爱,只是此时却哭成个泪人儿。
“住手,”祈灵山厉声呵斥:“身为祈家之子却如地痞流氓般打斗,成何体统。”
两个年龄稍大的男孩立马退到一帝,低下脑袋似乎有些害怕:“父亲……”
祈灵山对两人视而不见,望着躺在地上的小男孩斥责道:“叶苏,你又在惹是生非,我平日怎么教导你的,我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不成。”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