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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子的史书》正文 第2章 害怕
    齐忘机是被冻醒。也许是昨晚空调温度开太低了,他迷糊地想着,摸索着床头柜上面的遥控器,却摸了个空。正打算翻个身时,身体比大脑先一步清醒了过来。他从来不会将空调温度调到这么低,而且,就算空调故障,床头柜的位置不会变动,更不会消失。

    虽然齐忘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但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时,还是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液体,全是液体,他被一种淡蓝色的液体包围着。透明的蓝,一望无际,就好像身处在大海里。一定是在梦里吧,齐忘机有些恍惚,不然的话,怎么可以呼吸呢?

    没错,在水中呼吸,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当他睁开眼的瞬间,下意识的屏住气,结果在一两分钟后却惊奇的发觉在这种液体中他可以自由的呼吸。鱼在水中还需要腮,而他却什么都没有。齐忘机困惑地将全身摸了个遍,还是他自己的身体,四肢健全,没有少也没有多出什么奇怪的器官,除了,他的衣服不见了,全身上下赤果果着

    齐忘机有些无语,还好是在梦里,虽说他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一米八三的身高,六块腹肌,四肢修长,这得归功于每周一次的健身运动,但打赤膊的话不说有碍社会风气,最重要的是不符合他的美学。

    齐忘机尝试着向上方游去,期望能够到达海面,结果他发现不管他游了多长时间,海水的颜色并没有改变。正常情况下,由于海水对太阳光的反射,越接近水面颜色越浅。可放眼望去,满眼还是那透明的蓝,没有尽头。

    这真是一个不太美妙的梦呢。

    如果上面没有出路,那么,下面呢?任何海洋,都是有海底的。他换了个方向,朝着底下笔直潜去。可是过了很久很久,还是那片蓝。

    难道他是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了?齐忘机自嘲着,就不知道会不会让他遇到深海怪物。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别说深海怪兽,就是小鱼小虾他都没见着一只,而且,就连潜水时让人身体难以承受的水压也没有。这一切,也只能用梦来解释了。那么,就放纵自己吧,齐忘机对自己说道。他全身停止了发力,任由自己缓缓沉下。在这片领域里,只有他一人,没有对齐家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没有随时想要取代本家的齐家分支,没有从骨子里开始腐烂的齐家众人,也没有不爱他的家人将自己缩起来,在脑海中自我安慰着,齐忘机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就是一瞬,齐忘机睁开眼睛,入眼的还是那片蓝。他有点发怔。他知道有一种病症叫雪盲症,那还是很多年前,父母带着他和哥哥去瑞士滑雪。刚开始时他是很兴奋的,因为在他记忆里父母都只带哥哥出去,这还是第一次带上他,一心想着要好好在他们面前表现。但他的兴奋只持续到到了滑雪场。那时,他们包下来一整个场地,为了玩的尽兴,也就没有让其他人员在旁边。结果到了那之后,父母又习惯性的将他忽视了。年仅十二岁的他还没有开始,就看着父母拉着哥哥的手朝前方滑去,离他越来越远后来等他们回来找到他时,他已经因为长时间看着雪地患上了雪盲症

    现在他的眼睛感觉和那时一样,酸胀疼痛,满目是蓝,没有方向。

    “啊”齐忘机有些失控大喊起来,却由于是在水中的缘故并没有声音。他的双手挥舞着,似乎是想要将周围一切都驱赶出去。液体随着他的口腔涌进咽喉,一时不查,灌进几大口液体,呛得咳嗽起来。

    真难喝,咸涩的要命。他狠狠甩着头,不知是想要脱离梦境还是这片苦海。齐忘机眼中一片阴鸷,不论是以前不太美好的回忆,还是现在诡异的梦境里,对他来说,都是没有记住的必要。不美好的东西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现在,该是醒过来的时候了。他清楚地记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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