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办公室内,芝姐脸蛋绯红的看着我问道,她有些醉了。
芝姐这次没有躺在沙上,没有以个惊心动魄的姿势背对着我看《金瓶梅》,也没有开始就让我帮她按背。
而是穿着款似乎是从地摊上掏来的绝对不过百块的白色连衣长裙。
简单的扎个了马尾,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听到敲门声,就光着脚,直接跑过来给我开门。
开门,我就看到月光下的芝姐,笑得特别清澈,就跟学校里的有类女学生样,特别清纯,干净,跟朵百合花样。
老实讲,这个样子的芝姐,看得我愣愣的,心中惊为天人。
讲课比赛的头名我十拿九稳,但周易说这场比赛是为了迎接那个我素未谋面的经理而举办的,我肯定得改变策略了。
我还要趁此良机,举捕获经理的青睐,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泰兴皇帝,只要能被经理赏识,我外出的机会铁定大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了确保万无失,我特意跑来向芝姐请教些关于经理的问题。顺便借两本培训教材的,但还没开口,就被芝姐拉到了厨房,还下了两碗荷包蛋面条,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市里随处可见的29块瓶的长城干红葡萄酒。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我才喝了杯,剩余的酒,全都被她杯接杯的干掉了。
葡萄酒里头,加了冰块和雪碧,这个时候大概是酒劲上来了,芝姐眼睛红红的。
“国际象棋,不是中国象棋。”
“我不太喜欢中国象棋,我记得古人曾经评价中国象棋为贩夫走卒之戏,抛开其中金戈铁马纵横策略的智慧之外,中国象棋里头,有太多中国人的劣根性和固定性,譬如个卒子,不可以后退,无论走到哪里,都改变不了它的身份,生下来是卒子,那就意味着辈子都只能是个卒子,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些。”
这话听起来还是很熟悉的洗脑节奏,我坐在棋盘边,不言不语,两根手指摩挲着手中的这枚皇后棋子。
“执黑,还是执白?”芝姐问我。
“我嘛,向来有绅士风度,自然是女士优先咯。”
芝姐拈起枚白色棋子,温和的笑道:“喜欢后制人就直说,还整这些冠冕堂皇有的没的,不嫌虚伪?”
我尴尬的笑了笑。
两人没有再说话,而是聚精会神的在棋盘之上展开场没有硝烟的杀伐,下棋的两只手,只纤细圆润如玉,只手粗糙长满茧子,都是运指如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三分钟。
第局便完了。
我溃败。
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摆好棋子后,芝姐问:“第二局呢?要不要换黑白,你来先手?”
我摇了摇头。
“王6,其实我跟你的出身差不多,我的家乡是东北的个大山中的小村落。”
“是那种秋天就会零下二三十度的恶劣地方,去上学要翻过两座大山,还要走道铁索桥,每天五点半起床,提着煤油灯走两个半钟头才能隔壁村的学校上课,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最穷的那种,养养猪养养鸡种种田地,年省到头也刚刚只够我的学费。”
“生病了也舍不得看医生,小病还行,挺段时间兴许就过去了。”
“大病就只能等死。”
“我的母亲就是由感冒咳嗽引起了喉咙炎,因为没钱,只能用各种野方法自己煎药,琵琶叶,金银花,和田草什么的每天换着煎药喝,结果拖了将近个月,最后由肺炎变成了肺癌,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