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从山底到山顶的一千道台阶,便是禁制的一环,又名千担山。
这千层阶当初的炼制,便是缘起当时的一名封印大师的一个提议,为防止有恶意之人闯山,众人合力炼制的禁制,当真是神鬼辟易,蝇蚋难入,单是每层台阶的怪力巨压,若当真有不轨之徒要硬闯,十之**被压得粉身碎骨,是以,若无他这个正牌的封印守护者带路,等闲人根本上不来。
“他怎么能闯得过千层阶?”
公输机心中狐疑之际,同时又沮丧无比,之前他一直笃信伏魔小的禁制固若金汤,侯玉书的出现,无疑打破了这个神话,更何况,有了一个,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他越想越心惊,额上的汗水也渐渐渗出,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阿奴一用力,从侯玉书怀中挣脱出来,大声哭叫着“公主”,向青桐奔去。
侯玉书默然地盯着地上的血迹,良久后,眼睛霍然朝向公输机,迸射出一股逼人的寒气,“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听到他问话,公输机渐渐回过神来,他倒也干脆,并无任何推托,大方点头承认:“不错,是我杀的。”
“看来我救你是个错误…”侯玉书叹了一口气,眼中寒光更甚:“不过,补救还来得及!”
说这话时他身子也随着轻微颤抖,说到底,这几名女子是受他牵连,没有他教唆阿奴一番言语,她们也不至于有这样下场,惶恐愧疚之下,一腔怨恚全部发泄到公输机身上,心中杀意渐渐腾起。
公输机没接他的话,转而问他,“你是怎么上来的?”
侯玉书咬牙切齿:“你都快死了,问这么多干嘛!”
公输机朝血泊中的尸体看了一眼,转过头来,面色一如平常,“告诉我,你是怎么上来的?”侯玉书心中更加愤怒,忍不住咆哮起来,“杀人取命,你一点也不在乎?”
公输机:“几十年后,她们不照样要老死?早死晚死而已,有什么可惜的?”
侯玉书仰天哈哈几声,笑声一罢,怒目瞪视:“你讲得好有道理!”
公输机淡淡道:“我的使命,便是守住这个封印的秘密,封印不保,那才是生灵涂炭,杀几个有嫌疑的人算什么?”
侯玉书低下头去,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说出这等无人性的话,就该从人世间消失!”
公输机抬眼望向侯玉书,脸上并无丝毫惧怕,“你是说我该死?”
侯玉书声音森然:“似你这等滥杀恶人,不该死么?”
“哈哈!”公输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小子,我公输氏世代镇守伏魔封印,付出多大代价岂是你这黄毛小儿所知?整个弃落大陆,没人有资格指责我滥杀,你也不例外!”
侯玉书不再说话,伸手从戒中抽出那杆长枪来,微微一晃,一道枪影挟着狂暴的气息刺向公输机……
“纳命来!”
公输机见过他的身手,急步后撤,枪影如影随形,紧追不舍,公输机倏地一个侧闪,枪影亦随着中途一变,如条飞龙般直扑公输机,公输机一个翻身在地急急躲开,长枪轰然一声刺入他身后一株老树之内,木屑四溅之中,一抱粗的树身已被长枪贯穿。
侯玉书怒喝:“起!”
长枪蓦地一绞一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