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立国之前的漫长年代中，学者们为此争论不休。当帝国立国后，人类辉煌的远景与崇高伟业被开国先贤篆刻在圣殿前的纪念碑上，成为帝国公民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这个问题也就少有人再公开讨论。历时三万年，政府治下的规划局、交通部、通讯部、能源部、科技部、教育部完成开国时的大半规划蓝图，却发现帝国还远远不能达成伟业。第三届与第四届领导班子交接之后，最高评议会决议将科技部剥离政府序列，成为与政府平级的科学院，终于在第四个万年中期确立了以本世界的星宇世界为核心、捕获次级位面构筑现今的帝国时空结构——布雷顿星界体系。随即军部相继成立位面特战兵团、位面工事兵团、位面行动后勤兵团。与之后合帝国之力进行已近四万年的布雷顿星界体系建设相比，规划局相继开放对下层位面生命与里世界衍生体的荣誉公民审核程序也就显得微不足道。
但此刻，看着覆盖了智能管家‘艾隆’的摩伊拉，云岚不得不去思考这个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生命是什么？”云岚一边分出一部分心神接入资讯库浏览、分析着海量信息一边向投影在旁的摩伊拉问道。没有了艾隆的辅助，仅凭着脑域扩充后的信息处理能力相比艾隆辅助至少低了六个数量级，如果真要在资讯库中获取足够的信息并建立分析模型得到结果至少要几个月。
“立国之前，学界有狭义的基因学派、逻辑学派和广义的平等学派等争论；立国后有本义的有序复杂化学派与定义的认知变化学派的分歧。”摩伊拉微笑着回答，当交流开始，一切就都有可能。
云岚得到了摩伊拉提示的关键字，便省去了绝大部分信息筛选过程，一边进行着资讯处理一边看向摩伊拉，“那么你是怎么看生命呢？”
“生命是什么？”摩伊拉的投影浅笑着摇了摇头，“云岚准尉，你有亲眼看过生命的诞生吗？你有亲眼看过生命的消亡吗？”
云岚一怔，连资讯信息的处理也停下来了。
摩伊拉静静地看着走神的云岚，直到云岚回过神来才问：“还需要问我对生命的看法吗？”
“不用了，”云岚转身走向窗边，透过有着辐射防护的窗户看向太空，橙黄色的恒星在被合成玻璃过滤了大部分光波后投入眼眸的影像暗淡了许多。“你倒像是驱动学派的。”
摩伊拉缓步移到云岚身旁稍后，“因为云岚准尉的公开履历有这样的趋向。而且我毕竟是基于命运女神而诞生，‘失落之城’世界中，我是表象的第一因。”
主辅定论。
“我今后大部分时间都会在位面战场。”
“你的世界是少有的。绝大部分世界无论能级高低都会有神灵。拥有神灵知识的我能辅助你。”
“我并没有成为领导阶层的想法。”
“但你会追求圣位，而我的经验能帮助你。”
“我尚处于困境。”
“这是成长的必然，而这时正是我投注的时机。”
“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我是命运女神啊。”
云岚转过身，不远处茶几上的茶壶凭空悬起，在向两个翻转的杯中倒入茶水后又稳稳落下，两个茶杯则飘到云岚手中。云岚伸手向摩伊拉递出一个杯子，摩伊拉投影靠近，伸手接住。
“干杯！”
“干杯！”
茶水流出杯口便化作水雾，摩伊拉投影嘴唇长吸，水雾在投影内部扩散成烟，她的投影便也如烟似幻。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云岚咧了咧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