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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1

    新年之后,一月伊始。

    水寨中学高三级的期末测试越来越近。

    被那人灌了毒之后,单徙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复习一直维持着最高效状态。

    班主任看着她的小测成绩,其实并不开心。

    因为单徙的成绩提上去了,她就没有借口再找她那位“年轻家长”了。

    然而很快,班主任就如愿以偿再次见到了单徙的“年轻家长”。

    2

    周五那天,语文老师发下小测的答题卡,给同学们讲解试卷。

    试卷上有一道古诗词理解题,是柳宗元的《闻黄鹂》。

    考试的时候,单徙就看见上面有一句诗——“乡禽何事亦来此,令我生心忆桑梓”。

    她在试卷上面用醒目的红笔圈出后半句。

    若心里住了一个人,生活中每每见到与之相关的事物,总会忍不住联想到他。

    ——这是单方面羁绊的开始。

    语文老师讲课特别枯燥,单徙集中精神听了半节课,就开始走神。

    她撕下一页笔记本纸,在上面乱涂乱画。

    想了想,又把纸揉成一团。

    单徙想给心里的那个人写信。

    又撕了一张纸。

    笔尖顿了良久,脑海里慢慢浮现他站在晕黄街灯下、摘下魔鬼面具的那副样子。

    单徙舔了舔唇,双眼弯起,俯首开始写,“deardevil:…………”

    3

    一到年关,酒店的事务堆叠在一起。

    即使张梓游自诩是个混吃混喝的闲人,依然有很多需要过目的文件和推脱不了的饭局。

    挪威传回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事态一点点接近他想要看见的样子。

    这里没有书房,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看书写东西,带回国的东西没几件,小城镇里好玩的地儿少之又少,他仅剩的放松方式就是在套房里画画设计图、做做果醋之类的。

    一个人喝着冷冰的果醋时,他会平静地计算着未来的每一步,每一种可能的走向。

    伤害与被伤害、剥夺与被剥夺,总能等到一个判决结果。

    我不会让自己平白无故地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狂妄的人都有狂妄的理由,却不一定都有狂妄的资本。

    我始终认为,真正的狂妄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知——唯有完全自知,才能时刻自制。

    除了自我失控,任何东西都不能对我造成威胁。

    4

    接到单徙班主任的电话时,张梓游刚从一个晚宴抽身而出。

    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眉心。

    鬼都能看出来他根本不想接电话,不想跟人交流,只想补眠。

    但是她班主任就是在这种时候好死不死地联系他,还以一种邀功般的语气、言之凿凿地通知他:单徙在早恋。

    “……您何时方便,抽空来学校一趟,毕竟临近学期末,我觉得———”

    “现在。”

    张梓游吐出两个字,切断通话,把手机扔在副驾座位上。

    疲惫的神色染上一层来路不明的微愠。

    调转车子方向,驶向琴江河对面的水寨中学。

    5

    高三级教师办公室。

    单徙站在女班主任的办公桌旁边,看着窗外的树木,不想解释也不想计较到底是谁拿走了她那封夹在语文试卷里的信。

    她满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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