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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in
    宿谊听了许久, 才明白这其中关系。

    有人认为, 皇帝此举是“心清”, 有人认为皇帝此举是“礼浊”,所以就争论起来了。

    宿谊一脸懵逼。

    且不说原来这还能从“清浊”来描述, 就说这两分明是两件事, “礼浊”就不能“心清”了?这有什么好辩论的?至于争论这么激烈吗?

    显然宿谊这个现代人是不懂古人的思维的。他们认为既然“礼浊”, 就是不对的。所以也就谈不上“心清”了。

    皇帝就算要重视农桑,也应该要重视礼仪, 不能让自己浑身尘土。皇帝是天下人的表率, 理应随时注意形象。

    宿谊当然觉得皇帝是正确的。不过非要他跟人辩论这些, 反而会把他自己带进沟里。

    宿谊又觉得争论这些很没意思。皇帝只要做的事对百姓好, 对国家好,就是好皇帝。争论这些有屁用?

    但看着围着自己那群人非要争个所以然来的样子,宿谊知道自己逃不掉。

    他转头看向王禀,道:“王大人认为,陛下是‘心清’?”

    惊讶惊讶, 说好的放荡不羁是因为逃离现实呢?既然王禀对现实不满,不是应该皇帝说什么他都反对吗?

    王禀笑道:“拘那些虚礼作甚?”

    宿谊收回视线。好吧, 他明白了, 或许王禀只是单纯对繁文缛节不满。

    “这位大人认为陛下应该更注重礼仪?”宿谊对着那个不认识的人道。

    那人对着宿谊拱手作揖道:“在下周矩,字规正,当不得宿天师如此称呼。”

    宿谊微笑回礼。还真是名如其人,够“规正”的。

    宿谊回忆自己在大学看过的辩论赛的流程,先让双方请代表将自己论据陈述一边。

    正方举出三皇五帝亲耕织尝百草治洪水, 以及周王汉王几次亲自耕织的记载,来论证皇帝此举的正确性。

    反方则举出先贤重视礼仪的言行,比如子路的“君子死,冠不免”。为了正衣冠,连死都不顾了。皇帝重视农桑,有的是方法。

    宿谊可以听出,双方都对对方的论据是认同的,只是对对方观点不认同。所以他们在辩论时,故意绕开对方论据。

    但宿谊虽然对那些什么先贤的典故不了解,但这个典故恰好听慕晏一日读书时说过。他记得,慕晏不是这么解释的。

    子路明明是知道自己必死,系好头冠,是为了死的尊严。而不是为了系好头冠,结果丧失了逃脱的机会。

    不过宿谊对典故不了解,以从慕晏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跟人争论也争论不赢。

    他想了想,道:“诸位可知,君王何以立国。”

    众人皆有些疑惑,不知宿谊为何谈起这个。

    不过这句话倒是挺好答,因为《孟子》中专门有一句说这个。

    司马鹄道:“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宿天师以为如何?”

    宿谊点头。他看了一下众人,然后道:“重礼也罢,暂时忽视礼也罢,君王所为,都为了‘民心’二字,无所谓‘清浊’。”

    “不说君王民心,只说友人。有朋自远方来,有让友人稍等,沐浴更衣以示尊重;也有倒屣披发相迎,以示惊喜急切。诸位认为,何为礼,何为失礼?”宿谊道,“失礼或不失礼,在心,而不在行事。见重礼之人便重礼,见不拘礼之人便不过多注重礼仪,只要对方不觉失礼便不是失礼。”

    “陛下此为,在士大夫眼中为失礼。但陛下此为,又岂是做给士大夫看的?”宿谊微笑着摇摇头,“何不问问黎民,陛下亲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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