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冲拔剑而起,便欲取这杨姓武官姓性命。
杨姓武官毫无畏惧,从地上站起来,紧握长枪,一招“直捣黄龙”径直刺向郑冲左心窝,那枪头银亮,只看的人寒意心生,手脚发凉。
一杆长枪,犹如刚出洞的毒蛇。破空之声“嘶嘶”作响。真是好枪法!
纵使杨文广再生,也不过如此。
郑冲以剑相迎,身子忽闪,剑招稳中加沉,“刷刷”攻出去两招,一剑打在枪头上,将这长枪激荡出去,转危为安。
“莫邪”剑削铁如泥,可是一寸长一寸强,碰到这长枪竟然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转眼间,郑冲已经又刺了三招,不过这三招没有一剑刺中要害,就是连这武官的披风都没有挨到。
杨姓武官进退有度,攻中有防,不慌不忙,枪法疏而不漏,毫无破绽。
“真是好枪法!可惜这等本事不用在战场上,却来欺负老百姓!真是枉费了这等好身手!”周大通一边摇头感到可惜,一边夸赞武官枪法高超。
“杨家枪!”周大通忽然醒悟到。
真是杨家枪法!杨家诸将一杆铁枪,只杀的金人望风而逃,用的就是这杨家枪法。
只是杨广业死后,杨氏家族衰落,杨家将的杨家枪法此后再也没有人看见过。
杨门的杨家枪从不外传,莫非这人也是杨家将的后人?
奈何祖宗如此英豪,而后辈却如此不肖。
郑冲久攻不下,内心急躁,剑法章法渐乱。
这武官也是急于在金人面前露脸,枪法泼辣,可是面对一个毛头小子,一点儿便宜也没有占到,还险些被他发现破绽攻进来。
越来越是恼羞成怒。
这杨姓武官看着是没有讨到半分便宜。再这样僵持下去,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于是心生一计,他左手抖动,直攻郑冲上盘,郑冲急忙躲闪,谁知道这却是佯攻,他一脚踹在郑冲小腹,另一手执长枪,刺向站在一旁的石妙妙。
郑冲急忙推开石妙妙。
可是躲开这一招已是来不及了。
银亮的枪头贯透郑冲的左肩,血顺着枪尖“哒哒”的落在地上。
石妙妙大叫一声,身子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血染红了郑冲的长袍。
郑冲的脸变的惨白,白的吓人。
从始至终一直处于上风的郑冲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
转变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让人毫无防备。
一阵笛声传来,这声音不急不缓,不混不浊,音高和曲和,让人听了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仿佛醍醐灌顶的恍然大悟,仿佛晨光出现的柳暗花明,又仿佛经历了无尽痛苦后的释然解脱。
这笛声让人忘记了痛苦,忘记了疼痛,让人只想轻轻的哼一首曲子,让人只想站起来望着远方,就像有欢乐在那里等你。
一袭青衣,一支竹笛,也散发着晶莹通透的荧光。
“青衣书生”韦物争。
从来没有人能把一首曲子演奏到这种境界,让人心旷神怡又难以割舍,沉迷其中又无法自拔。
必须要有深厚的内家修为,才能迷惑人的心智。
杨姓武官早已是眼神迷离,步伐散乱,忘记了乘胜追击。在他眼前,似乎无数的金银珠宝,美女绫罗正朝他涌来。杨武官脸上是满意的笑,是自己苦苦追求许久而未得的至宝,是名利双收之后的无上荣耀。
郑冲内力深厚,不为所动,趁机脱身,方才化险为夷。